御街行 御街行原系二首,周泳先误作一首。 -
元,
君行广武山前路。
是阮籍、回车处。
问他儒子竟何成,落日大河东注。
无人说与,遥岑远目,也会修眉妩。
离宫别馆空禾黍。
啸木魅啼苍鼠。
悠悠往事不经心,只有闲云来去。
停云得句,归云洞府,领取渊明趣。
这首词上片先写广武山前道路险僻,再写当年阮籍回车原因,后写词人登山眺望黄河,触景生情。下片先写眼前荒凉景象,再写词人往事不经心,后写词人归隐情趣。全词即事抒情,沉郁苍凉,语言流畅自然,意韵浑融。
起首二句“君行广武山前路,是阮籍回车处”,广武山,在今河南荥阳县东北广武山上坛,即楚汉相争时刘邦、项羽对峙处。当地还有三皇山,相传为伏羲、神农、燧人氏所居。这里词人以阮籍回车故事,引出他行经广武山前小路时的遐想。“问他儒子竟何成”句的“儒子”,指刘邦。《史记·郦生陆贾列传》:“郦生至,入谒,沛公方倨床使两女子洗足,而见郦生儒者故也。”这里词人借以感叹刘邦的胜败兴亡。“落日大河东注”一句即景抒情,落日的余晖洒向奔腾东去的大河之中,引发人的无限联想。
下片“无人说与”三句既写眼前景也写心中事,这里词人化用杜甫《登楼》诗句:“花近高楼伤客心,万方多难此登临。”“遥岑远目”即“万方多难”,“也会修眉妩”也是写家国之恨。结拍“离宫别馆空禾黍,啸木魅啼苍鼠”二句又化用辛弃疾《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词意,抒发自己生不逢时的感慨。“悠悠往事不经心,只有闲云来去”二句言自己已经把往事看成过眼烟云,只有一片闲云在心头飘来飘去。最后三句写自己归隐情趣和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