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友人出塞 -
唐,姚鹄
帝城春色著寒梅,去恨离怀醉不开。
作别欲将何计免,此行应又隔年回。
入河残日雕西尽,卷雪惊蓬马上来。
有思莫忘清塞学,众传君负佐王才。
这首诗以写景起兴,表达了诗人离别帝城时的无限眷恋之情。
首句“帝城春色著寒梅”,写京城早春的景色,已把严寒的梅花装扮得分外娇艳。这句意在营造一种轻松愉快的气氛,以反衬后两句的沉重悲怆。
第二句“去恨离怀醉不开”,紧承首句,正面描绘诗人离开帝城时的那种沉重而复杂的情绪。诗人内心激荡着感激之情、依恋之情、别离之情,真是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去恨离怀醉不开”,虽然只是一句感受之语,却概括了诗人当时复杂的心理状态。
“作别欲将何计免,此行应又隔年回。”两句写得十分沉痛,它表现了诗人矛盾的心理:一方面是无限依恋,不忍离去;另一方面是迫于无奈,只得离去。因此,有说不尽的怨恨和离愁。为了排遣这种矛盾的心理,只好借酒浇愁,然而越是借酒浇愁,离恨别绪越是强烈。这种看似矛盾的心理描写,实际上表现了诗人对帝城的深挚留恋。
诗的最后两句“入河残日雕西尽,卷雪惊蓬马上来”,从写景到写人,过渡自然。前一句写诗人离开帝城后的所见:落日斜照,残红满地,飞蓬卷雪,诗人策马归去。“残日”、“卷雪”、“惊蓬”,象征着诗人孤寂落寞的行踪和怅惘的心情。后一句则将笔锋拉回到眼前,突出诗人的形象:落日将尽,诗人驱马急驰。这里景中含情,比直接抒情更富于感染力。
最后两句顺势而下,收尾接迹,激励自己不要忘记边塞的学问,要相信自己是有辅佐君王之才的,这实际上是安慰自己:此次入塞应诏归来不见重用不要气馁,应保持希望和信心。
这首诗以写景起兴,后多用典故抒情,既表达了对帝城的眷恋之情,又表达了对朝廷的希望之意,情意深厚,寄慨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