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陪着岳母去异地休养身体。
回来时妻子胖了很多，岳母则生了一个孩子。
朋友笑着调侃，“你老婆看起来怎么像刚生完孩子？”
觉得是玩笑话，我便一笑置之。
直到无意间发现了岳母的病历，“患者于十年前做了子宫切除术。”
我才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1
妻子抱着婴儿逗个不停，“妈，宝宝长得是不是跟我一样？”
“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岳母的回答让妻子笑靥如花。
我咳嗽了一声，她们才意识到我的存在。
“你们是亲姐弟，长得自然像。”
岳母立刻解释着，生怕我误会。
脑海浮现病历本上的“子宫切除”四个大字，让我皱紧眉头。
“岳母，你生小舅子是顺产的还是剖腹产？”
妻子和岳母顿时僵在原地，神色一紧。
“谦远，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岳母扯着嘴角，脸色有点惨白。
妻子过来拉我到一边，低声责备我。
“谦远，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多问孩子的一切，我妈会不开心的。”
“我只是想做个参考，看看以后你是顺产还是剖腹产。”
“杨谦远，我说过我不想生孩子，生孩子会让身材走样。”
妻子见我沉默着一言不发，又过来亲昵挽着我。
“老公，我们可以把弟弟当自己的孩子养，妈也年纪大了。”
妻子朝着岳母使了一个眼色，岳母心领神会。
“是啊，谦远，我年纪大了，这孩子还得靠着你们照应。”
我点了点头，默认了她们的说法。
见岳母和妻子带着婴儿出了门，我不动声色把病历本放回原处。
一张报告单从病历本里掉落出来，是产检报告。
报告单名字却显示着“凌雅楠”三个字，是妻子的名字。
2
和妻子结婚后，我一直是别人口中的好丈夫。
妻子觉得工作太累，让她忙得没有自己的时间。
于是她就辞了职，在家当全职太太。
她在家也几乎什么都不干，都是我下班回家烧饭做家务。
妻子迷上了旅游，她时不时就一个人出去。
有时候一出去是几天，长的时候甚至半个多月。
她说想沉浸在陌生的地方，不想被打扰，这期间我们都不会联系。
我曾说要请假陪她一起去，但都被她拒绝了。
理由是两个人没有一个人自由，她想独处。
一年前岳母突然宣布身体不适，需要换个环境休养。
妻子二话不说就带着岳母去散心，这一去就是一年。
当时母女俩走得非常匆忙，连衣服都没带。
我差点以为她们是连夜跑路，连去哪都不告诉我。
虽然心中有着些许的不满，但一想到妻子是为了照顾岳母，也得到了宽慰。
感叹没有娶错人，妻子孝心有佳。
妻子和岳母回来后，就跟岳母睡在一个房间。
说是岳母一个人照顾婴儿身体吃不消。
我和妻子也成了名义上的夫妻，我只能克制自己的需求。
3
攥着报告单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我以为自己眼花了。
双眸紧紧盯着报告单看了又看，又检查了下日期。
内心极度不愿承认，但名字与日期又极度吻合。
再次验证了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妻子才是这个孩子的亲生母亲。
这一年的时间，妻子压根不是去照顾岳母的。
反而是岳母照顾怀孕的妻子。
也明白了为什么妻子不愿与我同睡一张床，她是怕我发现蛛丝马迹。
母女俩演了一出大戏给我看，原来我才是那个小丑。
妻子不仅让我头顶一片绿，还想忽悠我当便宜爹。
门外传来岳母的声音，我立马把报告单原封不动放好。
心脏在胸腔猛烈跳动，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
“咔吱”一声，门被打开，妻子抱着孩子同岳母走了进来。
此时我已经点燃了烟，抽了几口。
“谦远，你疯了吗？宝宝在呢，你抽什么烟。”
妻子怒目圆睁对我发着火。
我掐灭了烟头，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既然她们要演戏，那我就将计就计直到揪出孩子的父亲。
“抱歉，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雅楠，你现在的身材还挺像产后生完孩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孩子妈妈呢。”
扭捏着手中的烟头，饶有意味地盯着妻子。
妻子脚下踉跄了一下，唇色尽失。
岳母倒是上来打了个圆场。
“谦远，雅楠也是紧张弟弟，才对你发了火。”
转头对着岳母笑了笑，“岳母，我说笑的。”
“我这么大年纪有个儿子也不容易，还好有雅楠帮衬。”
说着说着岳母泪光闪烁，煞有其事一般。
4
“前几天我去探望了一个老邻居，跟岳母你差不多年纪。”
“一个人在医院挺可怜的。”
岳母的八卦之心被熊熊燃起。
“她没有子女吗？”
我沉下了脸，假装叹了一口气。
“她年轻时做了子宫切除术，生不了孩子。”
妻子和岳母同时往后退了一步，眼底有着惊恐。
还真是母女连心，动作和表情都一样。
片刻后，妻子缓过了神。
“妈，弟弟睡着了，把他抱进房间睡吧。”
妻子朝着岳母使了一个眼色，岳母立马跟着进了卧室。
她们的背影看起来慌乱又心虚，但还在强装镇定。
妻子掉落在沙发缝隙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费劲从缝隙里把手机掏了出来，瞟了一眼。
是一个酒店预订成功的短信通知。
来不及细看，卧室里传来妻子聒噪的声音。
“妈，你看到我手机了没？”
我火速把手机放到了茶几上，若无其事走向卫生间。
透过门缝，我瞧见妻子看到手机后，拍了拍胸口。
她细看着手机屏幕，随即嘴角上扬，轻轻吻了下手机屏幕。
妻子既陶醉又兴奋的表情，让我瞬间明白，她和野汉子要相约开房了。
轻轻关上门，打开花洒，水流从头浇到脚。
这些年我对妻子的付出，换来的竟是这般下场。
暗暗发誓，绝不会对妻子再有留恋之情。
5
早餐过后，我主动告诉妻子临时要去出差。
“谦远，你出差要多久啊？”
“半个月吧。”
“这么久啊？我会想你的，老公。”
妻子的突然撒娇，让我胃部作呕。
嘴上说着想我，可她眼底在克制激动。
我离家后，她才能更肆无忌惮和其他男人幽会开房。
火速拿着行李匆匆离家，我想尽快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他可以让妻子甘愿身材变形，也要为他生孩子？
把行李放到酒店后，租了一辆车，开回到小区门口附近。
半小时后，妻子果然出现在了小区门口。
她穿着贴身黑色性感连衣裙，让丰腴的身材更为惹眼。
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她胖了之后反而多了一股韵味。
我想了一下，应该是更像少妇了。
很快一辆车在门口停了下来，看起来像网约车。
毕竟让野汉子直接到小区太过招摇，也是不明智的举动。
网约车在一家餐厅门口停了下来，妻子直奔餐厅。
餐厅靠窗的位子出现了妻子的身影，她的对面坐了一个男人。
只不过距离太远，我看不清男人的长相。
正当我以为这就是妻子的出轨对象之时，他们的身边又多了几个人。
这看起来不像一场幽会，而是更像聚会。
我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妻子。
“雅楠，我飞机落地了，你在家陪小舅子吗？”
随即目光落到妻子身上，她看了眼手机，又熄灭了屏幕。
她对我的消息已读不回。
两小时后，她终于拿起手机回了我的消息。
“老公，刚刚陪弟弟睡着了，你在外要注意安全。”
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咬着下嘴唇。
正常聚会妻子没必要撒谎，看来这其中肯定还有玄机。
6
不知不觉天暗了下来，妻子和她的朋友们从餐厅走了出来。
距离加上天气，我根本无法看清他们的脸，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隐约中，妻子被一个体型健硕的男人搂住了腰。
心脏微微抽动了一下，但那绝不是心痛，应该是屈辱。
众人分散离去，妻子和男人上了一辆黑色的SUV。
我一路跟随着他们，不敢跟的太紧，怕被发现。
最后他们在一家酒店附近停了下来。
我看了一眼酒店的招牌，才想起妻子的预订信息，好像是这一家。
按这个态势来看，我今晚就能抓个正着了。
一直在车内观察着妻子他们的车，可俩人迟迟没有下来。
这让我心中有了一丝困惑，难道他们不是来开房的？
戴了鸭舌帽和口罩，压抑不住焦躁的心，我下了车，准备一探究竟。
车窗透着一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缝。
站在离车一米多的地方，妻子的声音传入我耳畔。
“明天我把儿子也带出来吧，父子感情还是要培养的。”
妻子的话实锤了这个男人就是孩子的父亲。
车子突然剧烈抖动起来，随之而来的是呻吟声喘息声。
他们这是急的连到酒店房间都来不及了？
胸腔有一股怒火在燃烧，血压蹭蹭往上涨。
双拳紧握，迅速趴到车窗口，想看看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瞥到男人的脸之后，我惊讶地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