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短篇(必读一一篇)
假酒
文/杨海标
好友文山从省城出差路过,在我极力挽留下,他终于同意在县城逗留一晚。
我和文山是大学同学,又是舍友,当年我们俩算得上是形影不离。他的家境较好,在我困难的时候,经常接济我钱物,那份恩情我一直都没有机会报答。
晚上,我约了两位朋友一起陪同文山。吃饭选在县城一家较好的酒店,点了几份本地特色菜,我还特意到专卖店买了一瓶茅台酒,我们四个人酒量都不大,一瓶已足矣。
朋友阿旺喜滋滋地主动去开酒瓶。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捧着一个价值连城的翡翠,竟不知从哪里下手。他哆嗦了好久,才打开外面的纸盒,又折腾了一会才打开了瓶盖。他把鼻子凑近瓶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很享受地感叹:"真香,不愧是好酒呀。"他的那副滑稽样,惹得我们几个在旁边笑个不停。
大家喝了一碗汤后,便一起举杯欢迎文山的到来,我带头一口干了杯。待酒缓缓下肚,细细品味,我吃了一惊,我以前也喝过茅台,感觉酒体醇和,幽雅细腻,酱香明显,可喝这酒犹如拖了一把杉树枝,辣得刺喉,也没有醇香味。可看看他们,并无异样表情。
我侧过身问文山:"你觉得这酒怎么样?"
文山笑了笑说:"好像不太正宗,可能遇上假酒了。"
文山喝过的茅台酒可以用桶计,他的话印证了我的猜想。
于是热烈的气氛像熊熊的火焰浇上了一盆水,也把我的那份热情浇没了,我既难过又愤懑。
阿旺怒目圆睁,拍着桌子说:"把酒拿来,我去跟卖酒的退去!"
文山说:"退酒并不容易啊,他可能还诬你掉包假酒呢。"
于是大家郁郁寡欢地吃完了饭。
见我们吃完饭,一位服务员笑盈盈地走进来,问我们剩菜要不要打包带走,那酒瓶不要了吧?
我问:"那空酒瓶你要?"
她点了点头。
"你拿来干嘛的?"我认真地问。
她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有人收购,一零零元一个,我拿去卖给他们。我们的工资太低了。大哥,可以吗?"
我们四个人顿时凝固在那里。
摩托也回家
文/韦秀琴
家在梦的那一头,深情地呼唤着。
小孩个子应该长高了一些吧,平时只是在电话里听到她那充满期待的声音。离别了近一年,想起她幼小单薄的身子,心里就隐隐作痛。
母亲白发肯定是增添了不少。她一辈子风里来雨里去,辛辛苦苦养大我们几个儿女。长大了的我们都像羽翼丰满的小鸟纷纷飞走了,留下孤孤单单的两老,也要让他们照看幼小的孙子孙女。
穿梭在城市的霓虹里,摇动在心底的是亲人们忙碌的身影,眼前晃动着家乡那袅袅的炊烟,仿佛闻到母亲那烟火熏出的腊肉。只是想到那偏僻的小山村,还有那收成一般的薄田,咬紧牙关,努力加班加点,给孩子买上几件新衣、几本新书。年关渐近,亲人们的影子晃动得越来越厉害。停下手中的活,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家乡的方向望着,心早已飞在那儿了。
高铁站人山人海,挤满了回家的人们。大家背着沉甸甸的行囊,装满了回家的急切心情。售票窗前排起长长的队,大家都想着坐上飞快的列车,几个小时风驰电掣,就能轻松到家。回家的心情比高铁还快。
突然看到停在宿舍楼下的摩托车,灵机一动,哎,就骑这家伙回去,慢是慢些,但总有机会到家。
决心一下,立即行动,上街买厚厚的羽绒服棉裤,还有加毛的手套和靴子,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像一个圆滚滚的粽子。车后架上结结实实地绑好回家给老人和小孩的东西。加满油,一蹬,嘟嘟地朝家的方向跑了。风抽打在脸,辣辣地疼,但想到家里人,心里都是热乎乎的。
路上到处是呼啸而过的车子,过年了,大概都是往家赶的。不少的摩托车也在呼呼地赶路,车上的人也是裹成厚厚的一团,只露出两只眼睛。大家相视一笑,心领神会,便互相跟着,结伴同行,似乎更是踏实些。
一辆跟着一辆,队伍慢慢拉长。有的车头插起了红红的小旗,很有浩浩荡荡的气势。许多车子见了,都纷纷让出一条道,向在猎猎寒风中前行的摩托车致以敬佩的目光。坐着摩托车,心里并没有那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反正感觉离家越近,心情就越兴奋。
车多,路窄。安全第一,自己只是谨慎地开,也就几百公里就到家了。在路上呼呼地跑了几个小时,手有些麻了,腰有些酸了,便将摩托车找个地方停好,慢慢下来,伸伸腿,弯弯腰,活络筋骨,待身体感觉舒适了,放松了,便赶紧上车,继续向家乡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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