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又到了中秋节。
就像人们常说的,一个人活着的时候,你可能感觉不到他的年龄在一天天增加,而一旦他去世了,当你有一天偶尔提起这个人,你会惊讶地说:哦,他已经走了三年了,你看时间过得多快啊!
确实如此。处理父母事情的场景还是很清晰的,但是实际上已经过了好几年的时间来计算,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二零一五年春节后父亲去世。二零一八年春节后,父亲三周年刚过,母亲离开了我们。根据我们这里的习俗,对于死去不到三年的人,每三天amp; 清明节,七月一五日和一零月一日。鬼节amp; 上坟烧纸提前一天。这可能是为了证明孝顺的儿子和孙子渴望崇拜他们的亲人。因为母亲去世不到三年,自然要在农历七月十四上坟。
七月十四日和十五日,合称为上元节,是豫北人民最重视的三个amp; 鬼节amp; 一个。虽然很多人不知道这个节日是因为传说中的一个为世人赎罪的地方官的生日,它的主题与保佑世人的天官生日(正月十五,上元节)和宽恕世人的水官生日(十月十五,夏媛节)完全不同,但它根本不能阻止人们在坟前烧纸,也不能影响人们祭祖的朴素情感。
昨晚和弟弟在电话里聊了下上坟的事,今天早上又聊了下,约好了到达的时间。姐姐虽然回不了北京,但也特意打来电话,表示一零月一日回来扫墓。哥哥最近在外地村帮忙建了一个诊所,今天还特意请假去扫墓,给已故的父母和祖先祭祀烧纸钱。
我老婆跟她一起开车,穿过段屯村的主街往西,从东往南往王屯村走了几百米,再往东拐,就到了祖坟。
夏天到了,玉米深意盎然,一排排,又高又壮,马上就要收割了。土路两旁杂草丛生,偶尔有小黄花缠绕的野瓜苗,让人心生怜惜。还有无数黑色的昆虫,闪闪发光,来回爬行,肆无忌惮。
今年夏天雨水充足,这是多年来罕见的。所以今年秋天的庄稼长势喜人,丰收在望。就连田家祖坟也是杂草丛生,密不透风,蔓藤缠绕,挤满了人。如果坟墓里没有树木作为参考,就很难找出神道在哪里,墓主人在哪里。
哥哥左手提着篮子,右手拿着镰刀,用力地挥舞着,划破荆棘,边走边为我们开路。虽然还是早上八点多,但我们跌跌撞撞地去给父母上坟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了。无数黑白相间的蚊子因为在草丛中被打扰而蜂拥而上。此时他们狂舞不止,别说我光着膀子的上半身被蚊子爬满,就连我穿着裤子的下半身也未能幸免。那些掉下来的蚊子把毒针隔着布刺进我的肌肉,让我痒的难以忍受,出了一个大疙瘩,心慌慌的。
不过,有些人也有值得安慰的地方。去年,父母的坟头长了两棵筷子粗细的楝树。今年清明节去扫墓的时候,它刚刚发芽,树干笔直,大概有两米多高,粗细只有拇指般。没想到过了半年,它的树干现在已经有了粗壮的手臂,光亮的树皮,有了力量感,大概有四米高,上端有了自己的树冠。如果伞开了,精心种植后会茁壮成长,势不可挡。我们对此都感到很惊讶,因为在这个墓地里,除了爷爷母亲和父母的坟头上长着一棵树,其他坟头很难见到这样的树,也没有大的。于是我想,这绝对是黑暗中的祝福。
楝树,春天开花,气味芬芳,吸引蜜蜂和蝴蝶。夏天,树荫遮了又遮。秋天,枝头硕果累累,簇簇争奇斗艳。叫苦楝,鸟争食鸣。场景历历在目。东子,谐音爱子,我们的祖先不就是用一棵树来表达他们的种amp; 脸子amp; 感情深厚?这是多么神奇的暗示,多么伟大的爱情!
想到这里,我因为蚊虫叮咬而变得焦躁不安,慢慢开始冷静下来。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累了多少,为了孩子健康成长,过上幸福的生活,流了多少汗水和鲜血。所以,此时此刻,我只是因为被一些蚊子咬了而感到难以忍受,这显然是不对的。在这个我们祖先安息的地方,我不应该在一个灵里,我甚至不应该无法全心全意地崇拜他们。我内心感到非常惭愧。
除草、转圈、祭祀、烧纸、敬酒、祈祷、鞠躬。所有的程序都像以前的节日一样规范,所有的内容都延续着农村特有的传统文化。坟墓里的草今年冬天枯萎了,明年春天还会发芽,但坟墓里的人怀念永成,再也没有重返太阳的可能。
每年都有新坟添上,总有活人哭死。今年上坟的人,明年可能就成了坟墓里的人,今年祈求祖先保佑的人,明年可能就成了能保佑祈祷者的人。
呼呼!这就是生活,这就是生活的意义,这就是中国几千年传统文化的根。因为,只有在祠堂里,在祖坟里听海,面对祖先,回首往事,很多人才可能受到震撼和教育,真正醒悟,放弃名利,抛弃世俗浮浴,成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可以光明正大进入祖坟的人,一个不会羞辱祖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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