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畔的散文(精选一八篇)
婉约明珠
文/小qq
春雨淅淅,泉水沥沥,大明湖畔,杨柳堆烟。你虽已远去,但你不会因此名随史逝,你昔日的光彩仍将光照寰宇,你往日的愁丝仍然深印窗棂。此刻,我愿做一穿枝拂叶之人,透过金莲冉冉的池塘,穿过芙蓉冷艳的寒江, 去掠动往日你那多感的心窗。
大明湖中屹立着你伟岸的身躯,透过你那双多愁的泪眼,我可以清晰的感知你内心的创伤,你一生为自己的身世而悲悯,为国家的倾退而慨叹,在你身上积淀了太多太多的忧愁,从你那句:“只恐双膝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可以看出这点。也正因为你内心的愁苦,为后人留下了多少华文精句,你的才华,让后人为之倾倒。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虽然正值白天,你却为怎样熬到天黑而忧愁,在你的身上,透露出了中国古代女性的内心世界,可以说你集诗心于一身,融古今于一体,你是中国古代女性的代表,这一切,也都铸就了你在人们心中不可动摇的地位。
古人云:“三杯竹叶穿心过,两朵桃花上脸来。”而你却道:“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他们怎知,你内心的愁苦“怎一个‘愁‘字了得?”纵然是“香车宝马”,你也要“谢他酒朋诗侣”,虽是“中州盛日,偏重三五,”你却还“怕夜间出去。”明知道:“此情无计可消除,”却还抱有“云中谁寄锦书来”的美好期望。这一切的离情闺怨,在你身上却凸显了“情为何物”。
记得,那年重九,你填了一阙《醉花阴》词,寄给远方做官的丈夫赵明诚,他接到阙词后,闭门数日,穷三日三夜之力,填了五十阙,然后拿给好友陆德夫品评,陆玩颂再三,以为有三句最佳,“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从此,你令丈夫甘拜下风,只此三句,你的才华跃然纸上,古今第一才女的桂冠你当之无愧。
古城济南,诗韵飘香,你的躯体仍屹立于大明湖畔,你的精魂仍被人们供奉于趵突泉边,纪念堂上,郭沫若那副楹联,仍然光耀其上:
“大明湖畔,趵突泉边,故居在垂杨深处,
漱玉集中,金石录里文采有后主遗风”。
—— ——崔朋刚 二零一一-二-二五
湖畔之夜
文/李新军
一.青藤、小路与神谕
青藤架在柳枝修筑的篱笆上,随意而又安逸,好像它特别适应柳枝支撑,状若晴好的天气里,趴在小路边晒太阳的蟒蛇。如果不仔细看,谁以为这是俊俏青藤的下半身,躲在坟茔般的青草里。
藤的根须,当然要藏匿在它上半身的浓密青叶中,只是不小心露拙了,被过路的人看不起。藤喜欢柳,喜欢湖畔柳树的气味与韵味,青涩与婀娜,柔软与坚韧,手臂下垂,不想触摸头顶的蓝天,它的脾气,都让五彩斑澜的田野惯坏了。藤的手臂指向湖泊,它在篱笆上向一边延伸,不如柳做的篱笆耐得住寂寞。藤招惹游客的目光,藤牵制偶尔看到它的人的脚步,它身上的青绿颜色,是湖神故意刷在小路边,给渔樵贩夫们指路的。
从乡村公路上拐个弯,直接下到通往房舍的小路上,这才是我印象中真正的乡路。硬化过的土路,仅有两米多宽,能看到小路不事张扬的性格,它把自己藏进夜幕里,当作天空的一部分。乡路上印满错综复杂的车辙,但都是顺着一个方向。清晰的车辙耐看而又变形夸张,犹如画家涂抹的试验杰作。只是不好走。路若好走,不会有令人难以相信的美景可看,这是乡间行走的经验主义者,为自己设定的教材。我临时决定下路,再拐个弯,到那个孤独的房舍前,敲门,与脸上露出鄂然之色,迟疑是否推开大门的房主说上几句。房舍前,还有一片废墟,零乱的砖石结构上,有瓜蔓跃起的触须和硕大的叶片,它们看着废置土地的可怜相,缺乏草木本色,以及花的装饰。
青藤婀娜的枝蔓前,走着身形同样婀娜的女人,她看到我晃悠过来,竟然躲在青藤旁给我让路,转眼之间站成了绿。那藤或者女人,那风景或者意向,在这个寻常傍晚生动耐看。女人摆动的纤细腰肢和圆桃形臀部,使灰头土脸的小路,顿然鲜活优雅起来。
这是微山湖畔,美丽的乡野一隅,隐秘的事情始终伴随我。苇丛遮挡住下降的天幕,它扯下夜幕的动机匪夷所思。夜逾向黑处进军,田野房舍甚至塘里的荷都被黑色俘虏了,放进更大的黑色箱子。唯独可以看到菱花,在闪烁着光芒的河面上星罗棋布,白花如天际飘落的繁星,照亮了湖畔的黑暗,我的视野,刚好看到近前塘里的花朵,与青藤隔出一道小路。菱花是夜的白光,女人却是夜的奇遇,她们照亮我眼前的小路,神秘的路径尽头,可能还有更加神奇的故事。在田野上,没有向前延伸的小路,没有人与车,没有满天繁星覆盖我的房舍,我们都已融入湖神描绘的梦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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