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的散文(精选二零篇)
童年第一场雪
文/谢飞鹏
那是我童年记忆中的第一场雪。那雪不知什么时候落下来的,一夜之间便染白遍了整个山川,天地间一片苍茫,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年我刚进校门,那天正是期末考试。早上起来,看到天空中飘飞的雪花,母亲很是担忧:“下了这么大的雪,孩子怎么上学呀?还是不去算了。”父亲望着窗外干咳了几下,然后说:“那怎么行?今天考试呀,这是孩子第一次考期末试,怎能不去?我送他。”
那天,除了厚厚的棉袄,母亲另外又给我添了一件毛线衣,手上戴了手套,脚下还穿了两双袜子。因为雪厚,父亲把家里唯一的高筒鞋给了我穿,叫我把帽檐放了下来。这样,我整个人都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好似一颗臃肿的大白菜。母亲觉得这还不够,为了不让我冷着,特意让我带着火笼去上学。火笼里掩埋满了烧过的茶籽壳,又热腾又经烤。
去上学了,父亲提着火笼走在前面,我背着书包跟在后面。因为穿得太多,高筒鞋也太大,我走起路来笨笨的,父亲不时转身拉我一把。路上雪很厚,父亲一脚下去,只听见“咯吱”一声,雪就没到了他的小腿肚上,解放鞋上全是雪。但他没有顾这些,而是对我说:“踩在我的脚印上,那样鞋里就不会进雪了。”就这样,我紧跟着父亲,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咯吱咯吱”的脚步声显得清晰而又寂寞
路上我们没有遇见一个人,不时有一两朵雪花飘飞在脸上,沁凉沁凉的。路边树上的雪窝里,偶尔有只小鸟飞了出来觅食,浑身都白了,翅膀上抖落的全是雪。小鸟很快发现这是徒劳,又飞到窝里缩着,不时“唧唧”的叫上一二声。白茫茫的天地间,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慢慢向前移行,身后那行深深的脚印越来越远,越来越小……
到了学校,考试已经开始了。在教室门口,父亲把我身上的雪花轻轻掸掉后,赶紧把我送到座位上。他帮我把火笼放好,叫我把试卷铺平,并再三交代,要好好考试,下午他来接我,然后才离开。
我不记得那次到底考了多少分,我只记得我的衣服特别的厚,火笼里的火特别的暖和。童年记忆中的第一场雪虽然很大、很厚,但留给我的始终是一股融融的暖意。
一九九四,放冰块的考场
文/倪慧娟
假如人生有一场考试永远不会忘,那一定是高考。
多少人,因了这场考试改变了命运。有人因发挥状态不好没考上理想的学校,心理压力过大而导致精神失常;有人因考试成绩出色,顺利走出农门,走进了大城市;有人填报志愿失误,选择了自己并不热爱的专业,从此蹉跎半生。
一九九四的高考,注定成为我记忆中最重要的一部分,那年我们打地铺睡在老师家客厅里,那年的考场放满了用来防暑降温的脸盆,那年我和我哥一起参加高考,从而改变了一家的生活……
一九九四年的高考季,南方天气异常炎热,高考之前的复习中就已经有人频繁中暑了。为了能更好地迎接高考的到来,班主任决定把他家的客厅收拾出来给我们睡觉。电风扇搬进了客厅,沙发、地板,甚至还有他女儿的小床全部被我们临时占用。我们几个女同学享受着老师给我们的这份福利,不敢像平时一样说笑玩闹,按时休息,安心迎战高考。直到现在,我们仍然念念不忘班主任给予我们的这份帮助,让我们在清凉的夜晚睡个好觉,以便第二天精神饱满地复习巩固书本上的知识。
头一年的高考,南方大雨,城里被淹,考生们一个个划着船进城参加高考。轮到我们这一年,大雨不曾降临,但酷暑却如期而至。为了能让大家安心高考,学校安排运输了几大卡车的冰块,在学校住宿的学生每人都把自己的洗脸盆贡献了出来。每个考场都放了十几个脸盆,放眼望去,大小不一、色彩多样的脸盆在教室里井然有序地摆放着,真是考场的别样风景。因为我是本校学生,受到了老师照顾,我的考桌旁边就放了一个脸盆。冰块在脸盆里慢慢融化,室内的温度随着慢慢降低,尽管紧张的汗水仍然在流淌,但令人难以忍受的高温已经远离了我们。那年的高考,五颜六色的脸盆成了我们心中最美的风景。
一场考试,改变了命运的方向,这在上世纪九零年代还是很普遍的现象。那时候的机会没有现在这么多,出国学习的风气还没有流行起来,学子们都是使出了狠劲在冲刺,跳出农门、走向更广阔的人生是我们所追求的。那年夏天,复读的哥哥和我一起参加高考,在同一个中学考试,但不在一个考场。当考完试进行预估分数的时候,他一听我预估了五三零分直喊,“那么高,我又惨了。”幸运的是,那年最终我和我哥都考上了大学,我上了重点线,他上了大专线。我去了西安,他去了长春。此后,我家聚少离多,开启了父母在南方,儿女在北方的生活。一场高考,改变的何止是一个人的命运,而是一家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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