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不确定电视墙下的地板上是否真的有黑色颗粒在移动amp; mdashamp; mdash也许我错了。这个冬季周末,窗外寒风凛冽,应该不会有虫子进入室内。
但它显然又动了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蚂蚁。这是我见过的最小的蚂蚁。为了看清楚它的表情和身体,我甚至蹲在地上睁大了眼睛,努力屏住呼吸,生怕呼吸的气流打扰了它难得的造访。
它的身体又黑又亮,匀称修长,光线照亮了它精致的头部和腰部。它犹豫不决地停了下来,两只触角一动不动,等了一会儿睁大眼睛看着我。
这么高的建筑外面很冷。它从哪里来?整整半个上午,我都在揣摩它的来历,一个个否定。这只小小的昆虫,就像厨房里的反季节蔬菜,走进了我冬天枯燥的生活,带来了一些惊喜和活力。
它可能会爬上室外排水管。管内还是管外?这一点非常重要amp; mdashamp; mdash寒风刺骨,腿被管外的路线冻住了,很可能被风吹掉,而管内就暖和多了,也安全多了。
你不必质疑我想法的荒谬,它确实存在。所有的高度都止于攀登,没有比心更高的山,也没有比脚更长的路。二八层楼的长度,对于擅长长途突袭的蚂蚁来说,只是一场愉快的半程马拉松。
强壮的蚂蚁腰和猿猴背,像古代战场上日夜潜行的装甲兵,把生活变成了一场费力的战争。如果非要问,一只蚂蚁一辈子能跑多远?不管吃什么,它能爬行几千到几万公里,寿命三年。
它必须永远高昂着它的巨大的头。与体重相比,蚂蚁的头部重量是陆地动物中最重的。蚂蚁从遥远的白垩纪一路爬行,跨越了漫长的光年。谁比它读过更多的风霜,跨过更多的高峰?蚂蚁昂首挺胸,大脑袋里装着日出日落的记忆。
你不用担心它在高空爬行时会掉下来摔死,蚂蚁本身也从不担心amp; mdashamp; mdash即使从高处坠落,蚂蚁也会安然无恙,只是完成了一次优雅的跳伞飞行。物理学简单的告诉我们,所有的物体在运动中都会受到空气阻力,阻力的大小和物体与空气接触的表面积有很大的关系。物体越小,其表面积与重力的比值越大,即阻力越容易与重力平衡。微小的物体在空中会以很慢的速度落下,蚂蚁落地很慢,不会摔死。当一个人从高楼上掉下来,他的灵魂和身体都很难再被激活。
我恐高。每次站在居民区抬头看高楼,总觉得泰山压顶,有两场战争。我不自觉的翘起二郎腿,蹲在小区的凉椅上。就像高楼下的一只微小的蚂蚁,久久不敢上楼入巢,经常担心高楼的牢固性和稳定性,甚至打电话给建筑设计院咨询。那位是设计院研究所所长的同学不屑地给我打了个比方:把你埋在土里(迟早),直到你长到大腿。使劲摇能摇到自己吗?盖楼会先挖基坑。建筑越高,基坑越深。所有的高层建筑都检查过应力系统,足以承受自身的重力,风力和各种载荷,你只需要回家,吃喝,睡觉,打呼噜。
因为城市的噪音,我父母住在郊区。在房子的一楼,有一个小院子。庭院里,有一株珍珠梅,年复一年,黄绿相间,叶子上记录着四季的心情。安享晚年的老人思想稀疏,远不如自家院子里的蚂蚁。
周末坐在院子里,我会仔细琢磨每只蚂蚁的行踪和心情。这些微小的昆虫有时会一起抬起一片叶子,在人群中波动。当他们受伤时,他们把他们的兄弟姐妹扛在肩上。
我不是蚂蚁。我只能从人类的角度去猜测它们是如何思考和认识世界的,尽力用昆虫的思维去理解和解读它们的行为。下午太阳落山时,我坐在小院子里。一只从远处独自回来的蚂蚁不时停下来回头看看。在它眼里,夕阳就像一颗落下的焦糖,在不甘心中慢慢熄灭。
和我的习惯很不一样,我妈说,蚂蚁不吃香菜,芹菜,辣椒。她把这些东西放在门上和窗台上,蚂蚁闻到味道就转身走了,这样就可以阻止蚂蚁进入房间。
父母的小院子每天都让我担心。每到周末下班,我就像蚂蚁一样跑出城市,奔向父母。只有他们的院子会让一个孩子在狂喜的状态下走进房子。
也许,一只蚂蚁,只要把手脚伸出来,牢牢地抓在坚实的大地上,就能快乐而平静地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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