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的散文(精选二五篇)
老家的红桥
文/木子铁
夏末,滚滚热浪把我从市区赶回了县城的老家。晚饭后,乘凉的人们来到滨河公园散步。走过红桥,便从伊河西岸走到了东岸,过去只能隔河相望的新城区,现在是抬脚即到。
红桥是老家县城新修的一座步行桥,长约四零零米,因桥面呈红色,人们便称之为红桥。
红桥横跨伊河,两端处于东西滨河公园的中间,连接新老城区最热闹的地方,拉近了老城和新城的距离,像一条红丝带把新老城区连为一个整体。
红桥上满是乘凉的人,或立或坐,静而热闹。玩手机的年轻人,沉浸在网络之中;乘凉的老人坐在路沿上,背靠石栏,拐杖置于腿旁,似乎在回忆过往,脸上露出丝丝笑容;大姑娘、小媳妇叽叽喳喳走过,留下淡淡的幽香;蹒跚学步的幼童、脚踩滑板的少年……这一切构成一幅夏夜红桥风景画。
站在桥上环看县城,想起了那首熟悉的老歌《小城故事》。嵩县原是一座小城,改革开放使嵩县驶入了发展的快车道,日新月异的变化改变了老县城灰头土脸的形象,县城变得靓丽、大气、富有内涵。嵩县发展的故事一个接着一个,这里是个充满故事的地方。
县城框架拉大了,一城变双城。
连接双城的是五座漂亮的桥。刚通车的跨湖特大桥,从高速嵩县出口直达洛栾快速通道,横跨陆浑水库的上游,青丝丝的路面,雪白的标线,崭新的路灯,宏伟壮观,这在嵩县绝对是超级工程;伊河大桥双桥并立,车水马龙,风景桥上添新景,风景更靓丽;嵩县二桥固守县城的上游,让货车绕道而行,使县城更安静;脚下的红桥,如红毯铺道,高贵厚重,成为一处新风景。
站在桥上看风景,风景尽收眼底。
身边是一对三零多岁的夫妇,手机里反复播放着歌曲《歌在飞》,优美的旋律飘过来,撞击我的耳鼓,我的思绪也飞得很远。
三零年前,怀揣梦想,走出大山,学习、工作,如放飞的雏燕,最后又落脚在这山区小城。那时的县城落后闭塞破旧,就那么一小绺,两、三条街道,公路之外是庄稼地、乱河滩。河滩里杂草丛生,砾石遍地。后来交流到外地工作,一晃又十几年过去,原来的荒芜之地如今已是高楼林立,公园如画,人流如织。不由感叹时光真快,发展得真快。仿佛一夜之间县城变靓了,变大了,更现代了……
记得伟人说过“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处于日新月异、改革创新的今天,慢一步就要被淘汰,我们怎能故步自封,以老自居,做一名旁观者呢?
三年初中行万里
文/王克俭
一九五二年至一九五五年,我在陕西省蓝田中学初中部上学,三年步行万里路,尽管已过去近六零年了,但仍记忆犹新。
我老家金山乡北仓湾村地处蓝田县城以北横岭地区一个小山沟,距离县城有二三公里路。那时的蓝田县只有县城一所省属中学。我从金山小毕业后考上了县初中部。那时刚解放不久,农村普遍都很穷,要供个学生上学困难重重。父亲不让我继续读书,要我在家帮他务农,说能识几个字就行了,山里娃还上什么初中。我也拿不定主意。后来在舅父的说服下,父亲才勉强同意我继续上学。既然父亲同意了,我也下定决心克服困难,把初中上完。
那时蓝田中学高、初中各有一二个班,一四零零多名学生,我就读于初五二级丁班。全校学生不在食堂搭灶吃饭的有三零零多人。这些学生大部分都在山岭贫困地区,家里穷,搭不起灶,背馍吃。我是其中之一,每周都要回家背馍,往返一次就是四六公里,每月四次,即一八四公里,一年除了寒暑假外上学九个月,三年下来就是一万华里。
那时从我老家到县城要翻山越岭走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步行近五个小时。因为背的馍多,时间一长容易发霉变质。当时背的馍多是扁豆、小豆掺些麦面的杂粮馍,很少吃上纯麦面馍,三年初中吃尽了苦头。
每次回家背馍,天气晴朗还好一些,如遇上雨雪天气就更难行走了。记得上初一的一个周六回家背馍,走到半路天下起了小雨。那时没有雨伞、雨鞋,出门就戴顶草帽。当时雨越下越大,离家还有近五公里天就黑了。泥水路寸步难行,又累又饿,翻过深沟,过了涨水的小河,才回到家里,脚上穿的母亲做的粗布鞋早已被泥水粘掉,一只脚也被路上的石子划破流血,周身上下全淋湿了,衣服脱掉能拧出水来。母亲见状伤心地落下泪水。虽是秋天,我全身冷得发抖,换完衣服就躺在用泥坯盘的土炕上,盖上被子取暖,等母亲做饭吃。这时父亲又埋怨我说:“不让上学非要去,自讨苦吃。”母亲听后狠狠地说了父亲几句:不安慰心疼娃,还说风凉话,哪像个做父亲的。我听后也伤心极了。第二天雨停了,吃过中午饭背上杂粮馍,又走在返校的泥泞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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