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立冬
突然,对冬天的态度软化了。那些和秋天分不开的,比如白菜,开了就散了。秋天正在消退吗?其实不然。秋,却从眉眼间,沉入心湖。说出来,我怕被人鄙视。人也是。有些朋友,只是他们自己的。出口的话就是凉薄,亵渎神明。四季分明,更不清楚。喜好也很乱。夫春生夏长,秋收冬存。这也是天道大经。这难道不人道吗?立冬,白天短,夜晚长。在那些黑暗无边的地域里,藏着的被翻得像珍宝一样。混一杯女儿红,暖醉一冬。想起金星的经典句子,男人中最妖娆的女人amp; mdashamp; mdash完美!是的,这个冬天注定是完美的!
(二)小雪
云也容不下悲伤,雨也落下。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冬雨。一个接一个,竟洒了些风雅。以至于会错意:这是雪的末日吗?想象变成一只蝴蝶。想起凤凰涅槃。不穿过骨头,就不会随风飞翔。小雪一直在云里,不屑初冬的假小春和漫天的阴霾。它渴望来自西伯利亚的寒冷,吸干身上所有的水分和臃肿,可以自由飞翔,乘着小小的北风飘到世界的尽头。这样的节气让我莫名其妙。想起最近的一一号,第一次违背承诺是在一三号寒衣节,父亲走的时候。姐姐说,爸爸的金库里都是我们每年送的钱,不用担心。但看着一场雨下得像阵雨一样紧的冷雨,我止不住的颤抖,想起了母亲,那是父亲唯一托付给我们的东西。伤心人在书窗下,感冒在飞。于是,在小雪中,我穿越无边的风雨去见母亲。
(三)大雪
小雪和大雪隔着一大段围着灶台休闲做饭的雪。二零一五年的第一场雪,开始于呼朋唤友。三五知己坐下来泡茶,聊人生。料酒无成败,只在屈指可数的浅浅文字里,聊着当年的相识,来年的相识,今年的相聚。邻居,接近或耳语。对面,面对面,微笑或默默。鱼片和米粥在火锅和瓦罐里沸腾着,五香的肉和蔬菜在菜里串串,在餐桌的一角相对amp; hellipamp; hellip我们都走过江湖外,因为夕阳西下。文幼红守口如瓶,只让他的笑容淡淡的。最后:教师趣味竞赛,我每次都报慢骑。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尽量放慢速度,千万不要忽视同事,尽最大努力争取第一。我每次都是第一个到达终点,但每次都能拿到第一名和第二名amp; hellipamp; hellip平淡的语气只是对过去的陈述。抛给我们的是冥想。太多为时已晚。这一点,没有人不解,但总是重复这样的游戏。对天空的欲望很浅,对黑夜的欲望很深。在雪季,夜听稀稀落落,密密麻麻,可以看到整个复斜。留出一段缓慢的时间。送你,送他,送自己。
(四)冬至
这一天总让我想起二零一二年的预言。不知何故,这个毫无根据的灯塔。最后,我对一场从未救过我命的不作为闹剧忍俊不禁。黎明前的黑暗是冬至。北方吃饺子,南方吃汤圆的时候,你可以活在一个白色的脂肪体里,数到九。这是一个极端的时间,彻底。我想在屋檐下用麦秸起草冰。一群孩子,红着脸上翘,抄着袖子,跺着脚,吸着长鼻子,围上来,抢着用棍子敲下来的冰。然后放进嘴里,在熏麦秸的香味中咀嚼。童年时光带着温暖的痛,醒来。今年冬天多雨多雪。一场大雪过后,孩子们能不能在旷野里发出狂野的声音,堆雪人,打雪仗,就像当年的我们一样,不后悔淋湿挨打。怀旧,无意识,意味着衰老。就像此时的白色阳光,一寸一寸的收缩。然而白昼最短,我却看到金梅盛开。陌生人上的梅开。这应该是这一季最美好的相遇。
(五)微寒
小寒,嵌在手心的痣,开始隐隐作痛。那个当年用左右手握杯碰杯的人现在还在说amp; 小,我们开始吧amp; 然后,我把所有的表情符号都捡起来了。虽然痣长了这么多年,但还是不能溶于血肉。太突兀了,它和本该被遗忘的东西一起活了。时间治愈了疑惑,让旧的一吹再吹。一旦死了又活了,它就沉默了。发呆不能忘记,和忘记没什么区别。横林摇落微丹,深院抑郁微寒。我把手伸出来,女朋友一脸嫌弃:我要死了,太冷了!我一脸无辜,女朋友哭着说:走吧,补一个冬天。来吧,我陪你吃涮锅。胃暖了,手脚就暖了。想起那年你送我的那副纯羊毛手套。当年不知道好坏,太厚了封不住。从明天开始,我会让它恢复我的体温。
(六)严寒
还是走到了最后。就像东方的鱼肚白,道理很清楚。从刘若英的《后来》到陈奕迅的《十年》,都是关于命运的。如二十四节气,跳跃变化,风花雪月皆无声,又是一年窖藏。好在季节循环,输家盈利,赢家亏损,各有各的平衡和考量。而有些人和事过去了,再来的时候,已经不如当初了。大寒节气,适合盘点和安葬。比较适合听舒伯特的小夜曲。至于忧郁,还是留给来年过滤掉春天的魅力吧。包括小娟的天空之城,将在明年春天离开。至于我,更适合冬眠。像死了一样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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