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前总是有一双手。
不是女人纤细温柔的手,也不是少女白藕般芬芳的手。读者想的不应该是富丽堂皇,而是一双粗糙的、长满老茧的、会划手的农民之手。
这双手来自土地,来自工地,刚种完地,刚搬过砖,刚给生活区的锅炉加过煤;这双手在绿色军营里摸过钢枪,被军绿染过。他们也教过孩子严厉地打不听话孩子的屁股,他们也热情地拥抱过婴儿。手指间还有醇香的孩子的尿味。这双手喜欢握笔,在文学的土壤里耕耘。amp; 在围栏的犁下amp; 绵延起伏的诗歌山脊,梯田般的散文,跌宕起伏的小说。
我在西柏坡认识并握着这双手。二零零九年夏天,在市文联隆重举行的全市青年文学创作会上,一位穿浅色花衬衫的文学朋友和我握手,我们在logo下合影,还和文联周主席合影。我作为代表在那次会议上发言。会后他主动告诉我,amp; 你的声音很好听,就像播音员一样!amp; 我在台上,台下有一八零个人。我没有注意谁在听,但我记住了他,认识了一个农民诗人。我不记得那一次他的手,但我知道这位来自土地的诗人是伟大的。他在《诗歌》杂志上发表了一组诗歌,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两年后,市里开了一个文艺会,我们又见面了,住在同一个房子里。我摸了摸手的温度和粗糙程度,仔细观察。他刚从工地过来。来之前,他用了几次肥皂,仔细擦洗了嵌在手指上的泥。泥巴像女人保养的胭脂,被重力压得沉甸甸的。无数次的洗涤依然留有黑线一样的印记。我没有不喜欢,就使劲握了握他的手。他看起来漫不经心,但他在乎自己的细节,为的是和那些来自城市的文艺朋友热情得体地握手;就是他。他在家扮演好农民的角色。为了自己的生活和孩子,他四处工作,同时务农。为了生存,他做所有肮脏的工作。他白天在土地上辛勤劳作,侍候庄稼,晚上在灯下敲击键盘。通过几次谈话,我逐渐了解了这位农民诗人,对他的手有了新的认识。
当兵回来,他回家种田,用手在土里挖啊挖amp; 狂想amp; 在田野里抓住了文学的幼苗。一种叫做灵感的东西开始在他的手上发痒。他怀着高昂的热情,用双手撑着自行车数百里到正定求教,寻找贾大山和康志刚。凭着这份坚持和勤奋,他逐渐成为一名著名的农民诗人。一双手在他的一生中创作丰富,既朴实又文艺。他生了三个孩子。生育amp; 无数的文学作品,amp; 生产性amp; 还有大丰收。这三个孩子就像强壮的玉米一样,正在通过他双手的劳动而成长。等孩子长大结婚了,这双手的主要工作就是耕种,一个是种地,一个是培养文学创作。
昨天他给我发了一篇文章,谦恭的请我改正。电话那头,是初冬的第二场雪。在雨雪天,他不能工作,也不能离开工地。他把自己关在房子里,在另一个地方amp; 精神之地amp; amp; mdashamp; mdash在电脑键盘上埋头苦干,那双粗糙的手笨拙地敲着键盘,写着有味道的真言。浮现在我眼前的是那双粗糙的能割破我双手的茧手。这种手是典型的工作手,受大地母亲和土壤的影响amp; 美amp; 我见过,到处都是泥土的味道。看着这么结实的手就想抖!这样的手写出来的文章接地气,文字温暖,有浓浓的田园味道和乡愁。
蚕茧是土地给勤劳人民的勋章,是开在手中的劳动之花。有蚕茧包裹的诗歌的文学种子,也有春天的花朵和秋天的果实,随时准备发芽开花。
握着这双手,就是握着土地和乡愁,握着友情和岁月amp; hellipamp; 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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