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在街上散步。突然我闻到了一股花香，桂花香，直冲鼻子。桂花树就是这样，长在哪里不引人注意。当你路过它的时候，它会不经意的向你闻到，那是一种浓烈的香味。你会立刻深呼吸两次，然后沉醉在香味中。秋天已经来了。
秋天总是让人安静。你想去一个繁忙的地方，一个拥挤的地方或一个灯被移动的地方。突然闻到桂花香，就想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树多的地方。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走着，鼻子里全是花。
你不会想到会遇到第二棵桂花树。但还是那种直入鼻腔的香味，让人措手不及。在这样的夜晚，有一颗微弱的心。
突然，我想起了家乡初中校园里的那两棵老桂花树。初中是哪一年？那至少是二零多年前的事了。你得数你的手指。
二八年前，我开始在一个叫广村的村子里上初中。在我的记忆中，那所初中应该叫月山三中，但人们更多的叫它广村初中。那时候应该是我所在小镇最好的初中。
那所学校建在山上。确切的说，那不是山，只是一个土堆。大门在山脚下。一进大门，就是通往第一排教室的楼梯。然后向右倾斜，再爬楼梯到第二排教室。要去第三排教室，你得爬楼梯。在这里，它在山顶上。我住在小学一年级的宿舍，就在这座山顶上。
山顶上，散落着松树，估计是自然生长的。一三岁，上学第一天的晚上，我一个人站在宿舍门口，失望地望着松林，人生第一次感到孤独。我以前从来没有离开过家，这是我第一次一个人去很远的地方旅行，而且我要在离家三零英里的这座小山上独自生活几年。我突然很想哭，但是怎么才能让别人发现呢？我冲进宿舍，把头埋在被子里，忍住眼泪。多少年过去了，我无数次遭遇孤独，却从未比它更强烈。虽然时不时有人经过，但我好像是一个人在山里，看到孤独像大阴影一样笼罩着我，而人一下子被拉出来的东西又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从山腰到山脚，都是茂密的竹林。竹子又高又粗。我们课间的游戏在那片竹林里。我记得每天学校里最壮观的一幕，就是下课吃饭的时候，全校的孩子像山洪一样冲下山去食堂，和饿虎一起吃饭，真是难以形容。总是在我的想象中，我觉得如果哪个男生不小心身体失控摔倒了，该怎么办？难道他不会瞬间被身后的山洪压死吗？但是这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有竹林，只要你稍微有点失控，就可以去抓竹子。
这所学校应该有些年头了。大概是说山脚下的二层木质小卖部建筑是葡萄牙殖民时期传教士修建的。是整个山包里最独特的建筑。学生在一楼吃饭，少部分教职工住在二楼。我曾经有机会偶尔去二楼散步。当你踏上木地板时，你总是会发出古老的咔哒声。
而两棵老桂花树在半山腰与第一排教室平行？在阅览室的入口处。另一边是一排教师宿舍和学生宿舍。两棵老桂花树就像被围在一个四合院里。他们的树已经长得很大了，树下的树干也长得很高了。学生们正在两棵老树覆盖的树荫下玩耍。秋天，整个学校，不，应该是整座山，都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香味。没错，就是那种闻不够的香味。我记得，总有女同学捏一小截桂花枝，放在课桌或书包上，然后分四席熏香。
那应该是我第二年秋天的一个晚上，学校食堂的小木楼发生了一场严重的火灾。事后听人说，那天晚上，住在教工二楼宿舍的两个初一学生，因为关灯后点蜡烛忘记吹灭，睡着了，引发了火灾。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香。听同学说，晚上发生火灾的时候，大部分都是被叫去参加灭火的，而我睡在山顶的宿舍，完全没有概念。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到食堂的两层小楼一下子没了，只有一堆冒着？烟花的残骸。
更不幸的是，睡在食堂二楼的两个学生没有获救。在我们这个年纪，当我们突然得知这样的消息时，我们突然变得不知所措。更令人痛心的是，目击者说，在早上大火被扑灭后，发现的两个孩子已经被烧到枕头大小。这让我们更加害怕。
两个孩子的尸体被临时安置在？在老桂花树旁边的阅览室里。因为还有很多对世界的怀疑和迷信的因素，所以当我们路过老桂花树的时候，总会有恐惧和害怕。原本在我们心中很美好的地方突然变得冷清了。
第二年，我初三的时候，我们班从山上搬到了老桂花树旁边的宿舍。我们每天都要从老桂花树旁经过，心里却很难有一丝清香。那场火，那两个学生，一直在我们心里，成为一种不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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