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端午节,大街小巷各式各样的皮包琳琅满目,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手工制作的,也有机器制作的,色彩鲜艳,图案精美,让这个小城的传统节日充满了节日的气息。
街上有卖酒醅的小贩,有拳头大的小碗,三元一碗,但原料是小麦,远没有老家燕麦煮的酒醅绵软醇厚。
小时候喜欢挂皮包吃酒。端午节前几天,妈妈忙着把专门用来煮酒醅的燕麦摘下来洗干净。采摘洗净后,她把燕麦倒进铁锅里,用文火煮。然后她在有盖的案板上把煮好的燕麦捞出来,直到没有温度。然后,她用擀面杖把从秦安货郎手里买来的酒醅音乐擀开,拌在煮熟的燕麦里,最后拌在一起。一般情况下,喝一天一夜的酒就好了。母亲早早算好了时间,每年端午节前夕都会按时盖好酒醅,端午早上我们也会按时吃到绵软醇厚的酒醅。
酒糟放进大黑盆里,我们姐弟俩就会轮流趴在黑盆边上,闻着像狗一样。有时候,他们会偷偷揭开盖在上面的棉袄,用手指去舔。如果被妈妈看到,或者被那个小姑子声讨,难免会被妈妈骂。我终于闻到了黑盆里溢出的浓浓酒香,于是我冲过去告诉我妈,醅盖好了,然后大家捧着一个粗瓷碗,小鸡们围着黑盆等着吃食,等着她给我们铲碗里的醅。
因为老家在关山林区,福口每年都吃用燕麦煮的酒醅。关山外的人也煮酒醅,但只能用小麦做原料,因为燕麦只适合在高山林区生长,山外无法种植。燕麦生长期容易生病,产量很低。一般人不种,种的人和我家一样,为了端午节给娃娃们做酒。
同样的燕麦,同样的工艺,但是很多人煮的酒醅不甜不酸,干渣粗糙,有的甚至有一股酸酸的霉味,难以下咽。我妈煮的酒醅黏滑甜软,口感独特,每个吃过的人都难以忘怀。一个那么大的老黑盆,只能装二零多斤燕麦,从酒香扑鼻,能闻到酒醅味,到她妈揭开棉袄和塑料纸分发酒醅给我们吃,几乎只用了一天时间,因为我们有六七个兄弟姐妹,端午节几乎不吃别的东西(没有比酒醅更好吃的了)。其实我爸我妈也是爱吃糟醅的,但是和我们这种馋鬼一伙,嘴里哪来多余的糟醅?
小时候吃的都是我妈煮的酒醅,所以上中学有点不方便,因为那时候端午节不放假,从家到镇上有四十多里路。即便如此,每年端午节,我妈总是想方设法把酒醅拿到学校给我吃。有几次,酒醅刚到我手里,还没来得及闻到香味,就被同学倒过来尝了一口。记得高二的时候端午节特别热。五月初六下午,我妈托人给我送来一罐酒醅。不知道是因为酒曲太多还是因为天气热,酒醅太多。吃完那瓶酒醅,我浑身发热,满脸通红。昨晚自习的时候,我在胡说八道,情绪激动,惹得全班同学都很激动。班干部紧张地给班主任打电话。班主任看到我红着脸语无伦次的样子,也紧张起来。他问我室友下午吃了什么。邻居店跟班主任说我吃了一罐家里的酒,班主任突然意识到我被酒灌醉了,安排同学扶我去宿舍休息。
转眼间,我已经是一个知道自己命运的人了。自从我母亲离开我们已经七年了。母亲去世后,我再也没有吃过这么香甜绵软的酒。现在,我的家乡已经被移民给荒废了,我的家乡只是我记忆中的一个地名。燕麦也已经灭绝很多年了。想吃一口燕麦煮的香甜可口的酒醅,只能在偶尔的梦里!
又要过端午了,看着那关山,不禁想起了那绵软顺滑的醅香amp; hellipamp; hell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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