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退休了,闲暇时间多了,春节大部分时间都在老家过。我是一个普通人,但对家乡的眷恋却始终萦绕在心头。离开家乡九年了,原来的房子还在,所以每次回老家都有地方住。回到家乡,沿着熟悉的乡间小路,望着友好的村庄,仔细回忆和寻找着被岁月侵蚀的熟悉面孔,嗅着清新的空气,我知道我真的觉得自己回到了家乡。
在冬日温暖的阳光下,家乡的家人向我走来,那么温暖,让我感动。在过年的家乡,处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四面八方不时传来喜庆的鞭炮声。挂着全国各省车牌的汽车出现在街头。见面后,他们说了各种版本的吉祥话,让人感到温暖,不像大城市的拜年,除了amp; 新年快乐amp; 除了问候语没有其他创意。
最常见的回老家的方式就是见见亲戚朋友,见见同学,请兄弟姐妹吃饭,再请同学吃饭,聊聊过去的岁月,还特意叫上还在坚守这个风水宝地的同学们聚一聚,和亲戚朋友聚一聚,乐一乐。大家都是奔六的人,但是见面还是像孩子一样。爱也是骄傲的人,再差的里子,面子也要过得去。近六零年了,能找到你所有的朋友和同学,真的很不容易。
回到家乡最想看到的是家乡的山和水,因为它承载了我们很多童年的欢乐。我的家乡舒兰位于张广才岭和第二松花江的过渡地带,第二松花江是长白山余脉。向北逐渐由丘陵转为平原,越往南山丘越高,丛林越密,老爷岭是吉林省中部最高的山,海拔一零零零多米。混武高速公路从老爷岭下穿过,老爷岭是东北最长的高速公路隧道。
这次回家过年,我特意沿着二道河往南走了一圈,为了找到二道河的源头,看看它的变化。过了家门口的马路,走进通往河西的巷子,远远的就听到了水声。这是从南山流出的水声。响亮但听得见的声音触动了我的心弦。我有点激动。一五零米的小路很快就到了河边。因为镇上冬天比较暖和,所以进入矿区的河水冬天不结冰,一直在流。
小时候,二道河没被污染。这条河非常清澈,你可以看到水下细小的河沙。河两岸是随风摇曳的柳树,泥泞的沙滩上长满了绿色柔软的水生植物。这个季节,河水已经结冰,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河岸的柳树一路长到了南边的山上。我不知道我的家乡冬天会下多少雪。在羊毛风的作用下,积雪形成了满是积雪的悬崖,在柳树的映衬下格外壮观。在阳光的照射下,银白刺人,睁不开眼睛。
河边不远处是乡间小路,我们小时候经常走,尤其是冬天。冬天最方便的运载工具是雪撬,因为大雪,雪撬是我们家乡的主要交通工具。每年冬天,我们都要烧火柴。我们都拉着小爬犁,在南山上捡干柴带回家取暖。童年和青春期的我们,在这条小路上跑了很多次,把汗水和欢乐留在了那里。现在这条路变成了水泥路面。雪下不时出现水泥和鹅卵石,不时有轿车、卡车、摩托车、电动车飞驰而过。当年的雪橇早已不见了。
原来这里的村子都是土坯房,现在都变成了瓷砖盖的砖房,整洁干净。可见农民现在是富了,红底金对联,灯笼高挂,在明媚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在一片高高的速生杨树林里,一座红砖房已经破败不堪,屋脊上的红瓦还在,但房梁已经坍塌。这是一个建于七零年代的青年点(集体户)。看到那栋红房子,我们这一代人会想到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那栋房子成了历史的见证。
沿着乡间小路往南走,我们开始进入山区。不远处有两座小山。山脚下是清澈见底的二道河。小学的时候,学校组织我们两次去这座山上徒步旅行。五十年前,这两座山都是茂密的森林,种满了北方特有的树种,而且长得很高,让我们这些孩子望山兴叹。在这里,我们爬山,寻找宝藏,玩游戏。饿了就吃自己的干粮或者米饭,渴了就喝。现在长大了,人也老了,走在山下,却觉得山没有小时候高了,树也没有小时候高了。我找不到答案。
过了山根向西拐,就是二道河第一桥。当年这座桥是独木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建好。桥边的电线杆上挂着一块纤维板牌子。amp; 禁止采摘松果amp; 过桥就是原来的木材检查站。现在没有木材检查的标志和栏杆,标志变成了高台子林业管理科的字样。沿着蜿蜒的山路继续前行,向南望去,山势越来越大,二道河形成的柳条塘子一直延伸到山根。
群山重叠,一望无际,百年来生长的树木在这里茁壮成长。最珍贵的树种有:红松、黄波罗、核桃楸、紫椴、水曲柳。山脚下有个大村子,以前都是小草房,现在也变成了大红砖瓦房。上世纪九零年代,矿务局在这座山上养林蛙。我陪煤炭部的官员路过这里。从那以后,我已经有将近二零年没有来过这里了。山还是老样子,河还是老样子,只是物是人非。站在山脚下望着高高的山头,终于看到了二道河的源头。山北,水北流,过了山,南,水西流。向西流的河直接进入第二松花江,向北流的河进入卡察河,再流入拉林河,再流入第二松花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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