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筋混凝土制成的高层建筑矗立在小镇的版图上,版图不断向四周呈放射状扩展。楼房,一排排,一排排,把不算太宽的街道挤得水泄不通,似乎只剩下一条缝隙。从上到下,车水马龙,人在蜿蜒的缝隙中爬行,压抑的感觉让心跳难以调整。不知不觉,节奏起伏。
穿行在这样的氛围中,无论是骑马、走路还是开车,都要绷紧每一根脆弱的神经,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充分挖掘特种兵的潜力,注视每一个路口、过道,甚至车流的缝隙,以此判断一个程金曜是否会突然从中突围,不让肌肉和思想相互碰撞。所以,在这条路上,你永远无法和诗歌联系在一起。顺利的话就阿弥陀佛了。
于是我常常想起过去的老城区,那些现在想简单破旧的街道和建筑也常常让我想起它。
小时候的老城,无非就是东西南北两条交叉的街道。整个城市基本上是一个不规则的广场,东西距离不会超过半个小时的步行路程。街道最宽的地方不会有二零米,但也不拥挤,因为那时候人少车少。偶尔来一辆老吉普或者大东风,远远的就能听到骄傲的汽笛声,让路人侧目。
老城区最繁华的街道是东西大街与东西大街、南北大街交汇处的十字街。街道两旁的国有网点最能跟上我的步伐。每当我路过这里,店里传来的糖、酒、酱油、醋的混合香味总能让我垂涎三尺。(当时大部分的酒、酱油、盐、醋都是散的,分罐装,买多少卖多少,都是用秤称的,就算来了。)很多时候,我没钱,却要走进去,在柜台前睁大眼睛透过玻璃看。里面陈列的各种商品仿佛是精美的艺术品,让我觉得很美。现在大型商家超级豪华气派,各种高中低档商品琳琅满目,处处显示着奢侈品和商品的极度丰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能走进这样的超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赶紧买了走人。年轻时总是舍不得离开老店的那种感觉已经没有了。
记得去年春节的时候,我和朋友马上去一家机构买了一个塑料钱包,里面有两元的压岁钱。我还记得钱包的样子,是棕色的,有好几层,可以放照片。嗯,我花两美元买了一个钱包,但是里面什么也没有。现在想想,那时候我妈一个月工资三零多块钱。花两块钱买了个塑料钱包,很亏,因为这个钱包我要放弃很多好吃的。
那时候没有红绿灯和栏杆,很少堵车。街道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尤其是今天的解放路,是当时最宽的林荫大道。道路两旁的树木又高又密,两边的树梢交错,形成一条拱形的绿色走廊。即使在盛夏,走在路上也不会感到难以忍受的炎热。曾经是青年男女见面的最佳选择,我称赞为amp; 爱情大道amp; 。
我经常和朋友三五成群的在这里闲逛,随意的游荡,让清爽的风爱抚着我们的青春。即使偶尔落下一些雨滴,也不会让我们的脚步有所改变,依然会慢慢地走着,哼着ChristianRandPhillips,Chyi Chin或者崔健的歌,在路人眼里是一种凉意。
当夜幕降临,在这条路上,一对情侣开始慢慢地走着。从远处看,那甜甜的样子真的很开胃。当空有明月时,皎洁的月光透过密织的枝桠,映出恋人的身姿,路面铺上斑驳生动的剪影。气氛异常安静美好,仿佛任何语言都变得多余,是一场生动而愉悦的恋爱。
那时候的城市没有街心花园,这条街是我们心灵居住的绿洲。
当然,电影院最吸引我们,那里永远是最受欢迎的地方。记得上世纪八零年代中期,电影院全面装修。第一个开放日,似乎就上演了庐山上的浪漫。那时候好像是盛夏。外面骄阳似火,气温灼热。当我走进电影院时,我感到一阵寒意。那时候还没有中央空调。原来空调是水冷技术送的,效果其实还不错。环顾电影院,新粉刷的墙壁,专门为电影院设计的全新装饰(现在看来真的很简单)都让我耳目一新,再加上《庐山真面目》的宽屏视觉效果,哇,感觉真的很美。虽然一零零零多人的电影院座无虚席,但一点也不影响我的心情。直到回到家,我都忍不住激动。那天晚上我不仅照常在日记里写下了自己的观感,还用大量的笔墨描述了当时的情况。
电影、录音机、书籍是我们当时主要的精神食粮。改革开放之初,小城比现在更注重文化的影响。也许,是缺了太久,饿了太久,急需精神文化生活。虽然物质不够,但人们还是愿意投入精神生活,这可能是小城固有的文化底蕴决定的。
所以,在每一条街上,都有很多以卖录音机为主的报刊亭、书店、音像店、小电器专卖店。同时我也注意到,在新兴的大型商场里,电子键盘、电吉他、琵琶等乐器也在销售。
更多好内容,请关注:破作文 - pozuow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