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情结
文/蝶恋花.杏花雨
时光在指尖隙缝里消失,模糊了远去的影子。流年在额头皱纹里滑落,邂逅了一季的美丽。
带着许些怅惘,怀揣艾叶情思,乘着柳枝清凉,痴迷粽子甜香。踏着浅浅的梦行,裹着碧绿的心事,与热情的五月约会,和一年的端午牵手。
童年的端午节更多的是期待,家家户户门上插柳枝,奶奶早就备好粽子。边吃粽子,边看黑白电视里湖北龙舟大赛、韩国“江陵端午祭”的盛况,迷失在了屈原投江的悲壮。两千多年前,古老的中国战火纷飞,农历五月初五的一天,有一位爱国诗人为国家面临亡国危运哀伤,为抱负无法实现悲愤忧伤,绝望中抱着石头投身波涛滚滚的汨罗江。渔民划着船,四处寻找,呼唤屈原。为了不让鱼儿吃掉他的身体,就把糯米裹在散发着清香的竹叶里,投到江里……
又是端午,却再也听不到屈原的那段故事。吃着粽子,却再也吃不出粽子的那个味道。
县城边缘,喧哗不堪,高楼大厦侵占了曾经滚滚麦田。时空变换,新陈代谢,钢筋水泥挤压得端午越走越远。喧闹的县城,承载着欲望,童年的欢乐,淹没在霓虹。
无法理解年少时的期待,粽子的味道越来越乏味。屈原投江,端午传说,再也提不起兴趣;门上插柳,期待粽子,已经消失得不见踪迹。如今,感兴趣的是灯红酒绿的ktv,常光临的是醉生梦死的“农家乐”。沉迷于快手、游戏的虚幻里,流浪在微信、百度的喧哗中!
人情淡化,世态炎凉。浮躁的人们,从此多了一份烦闷,少了一份快乐,多了一份悠闲,少了一份责任。在淡漠中,已闻不到粽香。在喧闹中,已迷失了方向!
端午粽香
文/王调英
“细箬轻轻裹,浓香粒粒融。兰江腌酺贵,知味易牙同。”林苏门的这几句诗道出了粽子的浓香诱人。五月流火的端午,粽香丝丝缕缕的飘来,让人依稀尝到粽子的香甜。
每年端午节,都盼望吃到父亲包的粽子,从小到大,从未间断过。玲珑晶莹拢青衣,一捧清茶香满轩。一杯清茶,一只粽子,品的不仅是端午节粽香箬叶青,“香粳白玉团”,更有人间至深至厚的亲情。
我的家乡在一个小山村,那里没有龙舟竞发,却有艾叶菖蒲门上插,骑父稚子香囊挂。除此之外,最大的事情就是包粽子了,真可谓是家家户户共端阳,我们家也不例外。
小时候,每到端午节,父亲就开始包粽子。我们当然是最欢喜的,粽子的香甜让人吃过不忘。父亲包的粽子总是很大个,母亲每次都批评他,说粽子包得太大个,不够美观。可是父亲每次都笑着说:“粽子大个怕什么,一年就包一次,让孩子们吃个够,解解馋。”
父亲包粽子的时候,在他前面放着一大桶淘洗过的糯米。只见他用粽叶弯了个尖角,舀一勺糯米放在粽叶上,用勺子挖了个凹槽,放上肉馅,再舀一勺糯米,压实了,然后把粽叶拐几下子,就包成一个四角粽,然后用细竹篾缠上绑住,这样,粽子就包成了。我们姐弟四个就围蹲在父亲的身边,手拿着粽馅排着队轮流着帮父亲放馅,谁都不准逾越。放完馅的就去包馅,把五花肉在花生粉里一粘,然后用蛤蒌叶子包住,跑去蹲在父亲的身边等着。拿到一整块瘦肉的就嚷嚷说要吃用它作馅的粽子,父亲总是说好好好的,其实到后来我们谁也分不清究竟是哪个粽子用了那块肉作馅了。父亲总是边包粽子边讲故事,讲的最多的还是屈原,讲端午节的来由,也会讲笑话,惹得我们哈哈大笑。
粽子下锅了,我们姐弟四个便蹲在灶台旁边,陪着母亲煮粽子。眼睛瞪得溜圆,看着火苗跳舞,看着锅盖咕嘟咕嘟冒着蒸汽。直到粽子出锅,我们就一人提着一个粽子往外跑,满村子边跑边唱“五月五,吃古粽,古粽香,卖辣姜,辣姜辣……”母亲总不忘提醒我们提一个给爷爷先尝。父亲为我们几个包的出锅的粽子总要绑上一根很细的竹篾,他怕我们心急烫到手。那时候虽然家贫,但父亲对我们总是满满的呵护,幸福了整个童年。
等转完了一圈,粽子也就凉了,我们就会找一个很好玩的地方坐下来,剥粽子吃粽子。打开粽叶,浓香从鼻子一直钻进心底,晶莹的糯米与蛤蒌叶子交织渗透,简直要香到骨子里。吃的时候,我们总会比较一下,比一比谁的粽子最好吃。若是谁吃到中间的馅是全瘦的,那便是最好吃的粽子了,其他人也就只有羡慕的份了。那时候的想法是瘦肉是天下第一的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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