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散文(必读六篇)
冬天的树
文/赵春红
对冬天的树,我是很有些心疼的。
让北风甩落了满树绿叶,自是摈弃了喧嚣繁华;让寒意删除了丛生枝蔓,自是选择了最简单的幸福。然而,尚存的冷冷枝干,是否能担当起生活的责任与热情。阳光普照之下,冬天的树就像一位耄耋老者,佝偻着腰,有着一幅咳嗽连连的姿态,让人想起老去的父亲,甚至仙逝的爷爷,抑或所有的祖先。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这冬天的树,就成了一位实实在在的断肠人,失去了爱情,没有了诗兴,微风吹过时,再没有枝叶去拉相近爱侣的手,尽管仍然立在夕阳下,却让人更觉荒凉和凄然。冬天的树,没有了春日的灵性和天真;冬天的树,没有了夏天的威猛和热情;冬天的树,没有了秋日的博大和深沉。难道,冬天注定是个没有爱情的季节,就连树木也是如此,小鸟不再唱着歌留恋枝头,甚至脚下的河流都已断流干涸,再也无法映照出昔日的美丽容颜。
假如你是一位画家,你想画出冬天的树,就会知道非常不易。因为简单的枝干并非一根朽木,那看似比铁还要冷硬的枝干里仍然奔涌着坚强的生命,要想把这最顽强的生命力表现出来,你会感觉到手中的画笔无能为力。假如你是一位诗人,让你吟咏冬天的树,你会感觉无从下手,你只看到呼啸的北风,看到飘扬的雪花,看到天边飘过的白云,还有在树下奔走的孩童,这些都代表不了冬天的树,代表不了它已经成为冷眼旁观的哲人。
其实,冬天的树更是一位智者,当天空比大地更加生冷的时候,它已经将无比的热情伸向大地内部,用自身保存的精力与大地交流,以此来获取轻松过冬的密码。从春到夏,从秋到冬,极力生长的树木已累了,它也需要及时的休整,就像一支取得连连胜利的军队,在胜利过后,需要总结和展望,需要去除老弱伤残,需要补充新鲜给养,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下一场战斗的胜利。冬天的树是低调的,低调得你不用心就看不到,低调得让平时难得一见的小村或古刹向世人展露那迷人容颜;冬天的树是无声的,但那如刀似剑的枝干仍然四处展开,保持足够的警醒与一跃而起的战斗力。
人也如树木,冬天到了,你会怎样的内敛与睿智,你会怎样的休整与规划,以便迎接即将到来的崭新人生阶段,抒写新的精彩篇章。
东北的冬天
文/尚书华
在南方人眼里,东北的冬天就一个字——冷。
的确,冷,是东北冬天的标配;冰天雪地是其样貌。倘若哪年冬天因雪小冷得不甚,东北人就会像成都人嫌火锅辣子不够辣似的直嚷:这是咋了!怎么一点冬天的味道都没有?这倒并不是说东北人多么喜欢冬天的寒冷,而是骨子里的基因早已习惯了这种气温。
东北的冬天是漫长的,是不能用节气准确划分的。假如把第一场雪和最后一场雪之间算为冬天,那么东北的冬天可长达近半年之久。从暮秋到早春,东北人从劳动作业到吃穿住行,从旅游观光到娱乐消遣,都与寒冷相伴,与冰雪相随。
东北人对四季的感受是模糊的,他们习惯把四季分成两季:夏天和冬天。这是因为在东北,春天有好大一截是当冬天过的,秋天亦然。春天来得太迟,秋天去得太早,愿望中暖和的日子只好由夏天向两端延展。把春、夏、秋三季打成一个包,这样似乎会觉得东北的夏天亦很长,起码占了全年的"半壁江山".
东北人渴望温暖的日子久长一些,是因为抵御寒冷需要付出相应的成本和代价。与南方相比,蔬菜需要冬储,衣服需要更厚实,屋子需要取暖……就连满街流动的小汽车都需要格外备一套雪地胎。突如其来的大雪会给生活带来诸多麻烦,好在东北人早已经适应了这些,把天寒地冻的日子同样过得红红火火。
有言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亦可以说:一方环境塑造一方人。大雪和寒冷塑造了东北人粗犷、豪爽、坚韧、幽默的性格,滋养了他们的思想、文化、语言风格。东北人豁达地感谢冬天,假如没有冬天,岂有东北人鲜明的个性?
寒冷,让东北人变得干脆直率。无论男女,待人处事,很少磨叽,像三九天的冰溜掉在地上嘎巴脆。东北是个多民族聚居的地区,无论是汉族、满族、回族、朝鲜族、蒙古族、鄂伦春族……性格大多粗犷、豪放。细想,这种多民族共同品质的形成,一定跟地域环境有着密切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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