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个年代政治宠儿们现状的探讨
回家,路上已经是暮色四合,华灯初放了。刚结束了一次知青聚会,开车往回赶,家已在城市南边的灯火阑珊处。从东门跨进小区,沿路的花坛边就竖立着几盏欧式室外防水草坪景观高杆灯,它温馨地灯光照应着我疲惫的身躯一直伴我到三单元电梯门口。拧开房门锁,巡睃空荡的客厅,目光在整个房间里顿一顿,仿佛有种巨大的孤独和困惑充斥在周围的空气中,此种情绪都源于今晚在饭桌上‘她’的影子和她的故事以及‘她’内心的倾诉。
人生,一半是现实,一半是梦想。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运动,虽然包含着复杂的社会、经济和当时的政治考量,但毕竟也是现实环境的无奈之举。但是,它还是深刻地改变了一千七百万知青的命运。塑造了人们至今所熟悉的与共和国同龄的现状,也塑造了知青以及改革开放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以及他们与共和国历史发展的情缘。
这种情缘如同沃土一般,从中能孕育出知青灵魂的千姿百态,于是,把痛苦写在上山下乡运动的广袤里,也写在纸面上。
人们常说;被逆境所困,抱怨是没有用的。被困,才有所思。有所思,才有所能。于是,带着今夜纷飞的思绪,我便习惯性的坐在电脑显示屏前,手握着鼠标,望着洁白的word文档,想起一晚又一晚,月光的冷静照进了窗户,也照进了我心里。它静的让人有几许落寞,也静的让人沉思,甚至让人感到心灵里有种震撼,从而,不由得使我
感慨万千,不得不重新思考起那个年代能进入企业、公社、国有农场机关的政治宠儿们的真实境况以及她们身上鲜为人知的一面。
时间就是这个样子徜徉其中尚觉得慢,一旦定睛回望,又在弹指之间。当思绪与回忆交融的那一刻,就有种凝重感觉的涌出,仿佛间就悠悠然然的就蔓延到东山峰的茅草坡上,赤裸裸地直面那个时候所发生的许多事情……
命运就是这样蹊跷,无法言说,不是来得太早,就是来得太迟。刚刚好的思想交流,都需要一个恰当的机遇。我和她以前并不是很熟悉,也不是同在一个队上,只是由于她过去在东山峰农场(担任过农场党委副书记)的特殊身份而记住了她。而有关她的传说林林总总、褒贬不一,但在我心里;上进、干练、泼辣、办事有魄力、运气好的印象就深深地扎入在脑海中。
今晚的聚会是为了答谢常德知青协会的部分负责人来长沙而设。她们邀请我参加是因为平日我对知青活动比较关注,并且多次发表有关东山峰农场知青方面的文章和建议而引起她们的注意,理所应然,由陌生到熟悉,由关注而重视就这样顺理成章了,而且还受她之托,要求写下今晚所谈有关她在农场的那些事。
岁月中流淌的往事总是让人难以忘怀,那种古朴的多年不曾改变的知青点上的原生态面貌真逼得我想哭,然而又不忍用自己的这点所谓的视觉去剖析她今晚吐露的内容,因为谁也无法去改变当年知青生活的那种状态。当初离开东山峰时心里是沉甸甸的,也为尚留在农场的知青深深的捏过一把汗,更不知道在她在卷入农场知青领导层时那些鲜为人知的‘事件’。
今晚聚会的交流与沟通,拉近了我与她几十年未曾相识的距离,也走近了彼此内心的亲近、更增加了双方的信誉感,于是;东山峰上隐藏在她心中的那些‘秘密’竟在一种不合时宜却又胜势常态的氛围里被她慢慢地释放而倾吐出来了。
在一个恰当的方程式里,人的思维都会猛然活跃起来、甚至会有种极力想表达的愿望。此刻,她十分健谈,语气中会感觉有几分的煽情。今晚,她好像要跟我倾谈一下心底夜话一般。我坐在餐桌边屏息聆听着她讲着自己的故事,那些不愿谈起的过去在她眼神中仍透露出淡淡的伤感,当我正要凝视她时表情时,更惊诧的另一番话题却使我不敢再仰面看见她那些内心的痕迹了。
世间许多事就是这么奇怪,当你拥有时,你认为理所应当。当你失去时,才知道自己没资格。
此时,她的笑容终于解脱了痛苦,变得纯净、通透,仿佛回到东山峰上时的豆蔻年华。那眼神中有伤心,有愤怒,有痛悔,也有深深的失望。但终于,这眼神转为冷彻,欲言又止的难言和苦衷仿佛如骨鲠在喉。须臾,只见她语气凝重,扫视了桌上几个人,用舌尖舔了一下干渴的嘴唇,挪动着身子,然后再次调整了一下坐姿,笑容中含有一种悲切与她迸发出的夺目的精神和想澄清的事实变成了不吐不快。于是,深陷在农场机关党委领导层里那些埋藏了心中几十年的秘密终如说了出来。霎时,她在山峰上那些人生际遇般不尽相同的遭遇才逐渐被我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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