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强像一块黑色的石头站在辽阔的高山草甸上,向山下望去。我知道他在等待我们十个人的到来,他的内心是激动的。
我认识老强好几年了。他是一名老党员,被调到距离家乡二零零公里的邻县高寒山区,进行为期三年的精准扶贫工作。
我也是帮扶干部,只在这个县条件比较好的一个村,但每次下乡,面对平时不会遇到的事情,总会感受到扶贫的艰辛。
老强今年五五岁了,该享受天伦之乐了。但为了尽到一个老党员的责任,他毅然走进了很多陌生人的家里。我只是从他偶尔的微信朋友圈关注他的异乡风情照片和偶尔的诗词,探访他的内心。
经过多年的办公室工作,老强有了自己处理各种工作的方法和经验。他对扶贫工作的理解和做过的工作,都是偶尔回家探亲的时候讲给我们听的。在他的故事中,我们对这片神奇的土地有了更多的感受。
这次端午节假期,我组织文学朋友去看望老强,他还在精准扶贫的岗位上工作。当我们的车爬到高耸的大阳山顶时,老强已经在风中等了我们一个多小时。他穿着迷彩服,戴着防风帽。由于长期的高原紫外线照射,他的皮肤变得更黑了,曾经微胖的身材现在瘦了不少。
老强已经准备好了柴火,升起了篝火。蓝天下绿油油的草原,绿色amp; 地毯amp; 沿着道路两旁散开,前后包裹着远山,羊在跳跃,牛在安静地行走,几匹骏马带着幼马悠闲地吃草。草原的美景一下子让我们的疲劳烟消云散,忍不住有放开声音,抒发感情的冲动。
围着火堆,油茶温暖了长时间奔波的身心。然后有人爬到更远的山顶,看着山的另一边,而我还是看着眼前的风景。
曹平乡位于武都、宕昌县、礼县三县交界处,面积大,地广人稀,平均海拔二五零零多米。山沟深,农民居住分散,自然条件差,贫困面广,这些都是老强工作的障碍。
饭后,我们在一个当地小伙子的带领下沿街散步,这个小伙子去了家乡的一个中专学校创业。沿街有新建的房子,据说是拆迁户。据当地人介绍,这几年草坪上的人通过大力发展药材种植,基本上保证了经济,但生活观念和习惯一时半会儿也改变不了。
顺着路灯的光,我们走到了住处。山沟里很安静,帮扶单位实施的亮化工程给人一种城市街道的感觉。
在曹平乡,老强帮助的村子叫白鹭洲村,离乡政府十几公里。山顶上,一条路蜿蜒曲折,幸好硬化了。他所在的村子有七个村民小组,最远的相距三零多公里,可见农民是如何分散居住的。在诗人、画家、摄影家眼中充满诗意的高山、深谷、草甸、溪流、原始森林,成了老弱者扶贫的辛苦之地。
在老强的带领下,我们领略了美丽的自然风光,养羊合作社,大山深处的矿泉水厂,孤独的养蜂人,宁静的小村庄amp; hellipamp; hellip当我们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每个地方都是一道风景,每个人都是传奇。然而,当我们想到这些人多年来在这里的辛勤工作,我们就能体会到难以忍受的孤独。
我们只是路人,但在一个遥远的村庄,老强还得在这里生活,直到全村稳定脱贫。他说,经过近一年的奔波,他现在是一名草坪人,已经融入了这片土地。老强说,最难的是去年冬天,山被大雪封了。他在山里呆了四七天,蔬菜不多,只有土豆、几棵白菜和一些腊肉,但他就是活了下来。
他对我说这话时,我无言以对。他喜欢烹饪和美味的食物。我们分享了更多他做的美食。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下雪天饿着肚子。我想我们都知道。
深夜,我站在一个安静的草坪村。远处的群山一片漆黑,白天的美景消失了。夜空很深,星星更亮。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夜色了。那些跳跃的星星好像在说话,对着我眨眼睛。天亮了,我们该回到生活工作的地方了,老强只好一个人默默的走着。
我相信这片土地会改变,草原、大峡谷、原始森林、芳香的药材、人们的生活习惯都会在老弱者的帮助下改变,变得越来越美好,他们会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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