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元户,这一说法,相信很多的读者朋友都有印象,在我的印象里,这个万元户似乎比现在的身家千万更吸引注重力。当时的万元户指的是存款或者收入在一元以上的家庭民户。万元户这个词是在二零世纪七零年代末产生的,消失时间大约是在一九九七年。
在七零年代末八零年代时,万元户是相当了得的人家。我们来看下当时的基本物价:米价零.一四元左右,肉价零.九五元左右,走亲戚送礼二元左右,压岁钱零.一-零.二元,可想而知,这个万元户是个什么概念。八零年代初期,工资也很低,工厂的员工工资在三零元左右。就这样的收入,成为一个万元户有多么的难,一般的人是攒不到的。
现在很少有人还记得“黄新文”这个名字。但改革开放之初的年代,他可是全中国数亿农民艳羡的对象。一九七九年二月,人民日报以《靠辛勤劳动过上富裕生活》为题报道了他的事迹:小榄公社埒西二大队第二生产队社员黄新文,一九七八年靠参加生产队集体劳动所得和发展以养猪为主的家庭副业,全年总收入达一.零七万元,扣除家庭副业的成本,纯收入为五九零零多元。
这是新中国出现的第一个农民“万元户”。一时间,全国各地或亲临、或来函,向黄新文请教致富经的络绎不绝。
山东省临清县八岔路公社赵塔头大队社员赵汝兰带领全家勤劳致富,当年家庭纯收入一零二三九元,盖起新房,还添置了自行车和缝纫机。赵汝兰一家成为山东省首个见报的“万元户”。
一九七九年冬天,村里把地承包到各户,她老两口,以及他兄弟四个,还有两个妹妹,再加两个刚过门的媳妇,共一零个劳力,承包了二一亩地,第二年又开垦了九亩荒地,总共种了三零亩“鲁棉一号”。当年,每亩地收棉花一一零多公斤,三零亩地一共产棉花三三零零多公斤,每公斤棉花平均卖到五块二毛钱、总共卖了一七零零零多块。除去棉种、农药、化肥、柴油等投入,净落一万多块钱。从那年起,她家不愁吃不愁穿了,添了五辆自行车、三台缝纫机、二块手表、一个座钟、二台收音机,一九八二年,又盖了六间新房。后来直到现在二零零八年,她还一直用着二八年前买的“北极星”牌座钟。
走进赵汝兰的老三赵光思家中,地面铺设着地板砖,屋顶精装修,崭新沙发,洁净茶几,新潮家具。旁边偏房是厨房和洗澡间,院内种着月季和冬青,有花有草,生机盎然,显示着如今农民富足生活。
全国各地还有很多这样的例子。根据一九九七年国家统计局统计资料,农村人均收入二九九九.二零元,按照户均四.三五人计算,平均户收入已超过万元,家家都成为万元户。万元户在失去原有的标杆作用后,成为历史名词。虽然在现在的人看来,万元不算什么。但是,在当年,“万元户”是很多人追逐的梦想。在当时,很多先富起来的人的财富,很快就突破了万元,甚至十万元,但“万元户”已深入人心,也印证了人们致富的强烈渴望。
“万元不算富,十万刚起步,百万才是真正富。”这句流行语是九零年代末中国人拥有财富的真正写照。把这句话改一下送给大家:十万不算富,百万刚起步,千万才是真正富。祝愿大家羊年发大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