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老房子前面有一条小路。它就像荷花池河里的一个顽皮的孩子,从防洪堤上跑下来,穿过菜地和草地,停在我家门前。它像蚯蚓一样小,是一种刚从地下跳出来的蚯蚓,活蹦乱跳,细长而散发着泥土的鲜艳色彩;它曲折,有着山脊一样的纹理,是几代人的脚印形成的小路。
清晨,太阳像一盏圆圆的红灯笼挂在蓝天上,是那么的醒目,那么的独特。站在小路上,眼前的一草一木在朝阳的抚摸下,生机勃勃。在他们的启发下,我开始了全新的一天。
我最喜欢春天的小路,草木疯长,路边开满了野花,在风中微笑,蜜蜂在野花上舞蹈,过着蜜汁的生活。盛夏时节,小路两旁长满了杂草和灌木,空气中弥漫着青草、鲜花、鸡鸭、庄稼的味道。抬头看看蓝天白云。阳光是清新的,好像是水做的。
小路西侧,一排高大的喜树自由生长,挺立着守护着小路,偶尔夹杂着几棵果树,挂满了红红绿绿的圆圆的果实。
小路的东侧有一棵高大的酸枣树。夏天,即使是最热的天气,酸枣树上也会有很多蝉在不停地鸣叫,有时几只甚至更多的蝉会在树上同步鸣叫。当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经常和我的朋友在树下玩耍。当我的兴趣来了,我们会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踮着脚往前走,但是我们还没有看到子午线。“咚咚”一声,一群知了飞得远远的,留给我们的是知了排泄出来的废物,淋了我们的头和脸,让人不寒而栗。刚开始我们突然很惊讶,转而互相嘲笑,甚至抱怨。为什么我们没有抓到蝉?
酸枣树像一把巨伞,为我的童年遮风挡雨。当然,我最感兴趣的是枣树上诱人的果实。站在树下,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枣树,黄灿灿的,亮晶晶的。这些酸枣树或高或低的挂在枝头,五彩缤纷。我经常歪着脖子,睁大眼睛。那些酸枣总是毫不客气地让我流口水,尤其是中午。我看着它,心中的热情之火瞬间燃烧起来,让我像猴子一样爬上了树。即使我的肚子让树蹭红了,甚至疼得龇牙咧嘴,我也不会在意,心满意足地坐在树枝上。再下来,口袋里全是枣。
傍晚时分,太阳西沉,暑气稍消,晚月爬上屋顶,我会习惯性地搬出竹床、竹椅等清凉电器,放在小路上,放在枣树下。繁星点点的夜晚,家人或坐或卧在席子上,随意摇动手中的芭蕉扇,驱赶着边飞边嗡嗡叫的蚊子,还有萤火虫在空中游弋,时明时暗。二哥开心的时候会哼几首怀旧的歌;武哥会来说几句“蔡明峰在街上想到了过去和未来,想起了在家里交换的眼泪,后悔在家里吵架amp; hellipamp; hellip"花鼓戏;我妈摇着一把芭蕉扇,指着晕黄的月亮,悠悠地说:“从前有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叫嫦娥amp; hellipamp; hellip"在那个精神生活极度匮乏的年代,枣树和一些美丽的故事陪伴了我许多美丽的夜晚,让我在"月光文化"的熏陶和熏陶下慢慢成长。
那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下雨天,僵硬的泥土突然变软。孩子们赤着脚冲出家门,聚集在这条小路上,有的拿着棍子,有的拿着水桶,有的拿着铲子amp; hellipamp; hellip在雨中,我们奔跑,追逐,欢笑。大人们坐在屋檐下,聊着轻松的话题,国家大事,村里新闻,各种马路新闻。偶尔有个大妈放下针线,已经成了“三花脸”孩子大叫:“你个狗娘养的,你才换了衣服!"我们在同一个地方停了一会儿,然后在雨中荡漾开去。
下雨天,平时手忙脚乱的父亲也清闲了。他靠在门上,抽着烟,没有动。从烟雾中,我看到父亲的眼睛一直向前眯着,好像在眺望远方,思考着什么。他曾指着小路对我说:“这条路通向城市。"在我的脚还没有踏出村子的岁月里,父亲的话就像门里的一缕阳光,让我知道门外还有一个世界,更广阔,更神秘。从此,我开始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条小路。我以为有一天,我会沿着这条小路,看完路边层层叠叠的风景,去县城,去省城amp; hellipamp; hellip
后来,我去上学了。我每天出家门,先沿着这条小路,然后上防洪堤,去堤上的小学读书。从此我开始有老师,有同学,有课本,我慢慢打开了外面的世界amp; hellipamp; hellip
后来我考上了县里的高中。那年高考后,我真的离开了我的村子,去了省会长沙读大学。然后在广州工作,筑巢如春燕泥amp; hellipamp; hellip
一年过去了,很多年过去了。乡村那条承载着厚重历史文化变迁的小路,也因为防洪的需要,变成了菜地。但是,那条温暖柔软的小路却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永远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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