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卧室临街的窗户阳台上没有灰尘。只要手里没有工作,我就会在这个窗口前直勾勾地看着县城到我住处的方向,等待一个身影(我女儿)的出现,表情时而平淡,时而有点伤感。
盛夏的一个周末,女儿说要去县城补数学。去了近二零天,她不仅按照剧本定期汇生活费,还担心女儿怎么解决吃饭问题,作为陌生人怎么生活,有没有去找老师补课amp; hellipamp; hellip
女儿今年刚满一六岁,即将进入高二。她比我高一点。在女儿看来,妈妈一零多年不爱我的日子,不是她想和我聊的话题。最常见的话题是校园趣事和奶奶的健康。
我记得我女儿从小就很懂事。有一次,我打呵欠的时候,女儿会急切地说:“爸爸,赶紧写新闻吧,不打扰你了。等我写完新闻报纸(社),我就给你寄钱。听到这里,我淡然一笑,抚摸着女儿的男人头。对了,嗯,好吧,我有钱就给你买东西,你去玩也不会走远。”
女儿六年级的时候,国家在中小学推行寄宿制。为了让女儿接受独立生活的锻炼机会,我和学校老师商量,让她上学,送她上学。我很开心,因为我为女儿做的事情实现了,但是到了下午,我好像在思想上迷失了,走过去在家里转了一圈。不知不觉,眼泪就掉下来了。
那天晚上,我没有睡意。晚上九点,我穿上衣服直奔校园。但是走到校园门口的时候,我停了下来。突然觉得上晚自习,老师对我和女儿的看法不好。在校园门口,我的思绪非常混乱。还好校园大门不远处有块水泥板。我点了根烟,坐在水泥板上抽了起来。
时钟指向一一点,学校变得安静了。我想我女儿也应该睡了。我站起来往家走,心里空落落的。我手里点了一支烟,在烟雾的陪伴下慢慢地往回赶。不知道多少次回首校园。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三天过去了。这几天我一直站在室内的窗前,盯着女儿回来的方向,希望女儿奇迹般的出现在我面前,但是一直没有我想象中的结果。
然后是周末。我还在窗前抽着烟等着。女儿终于回家了。她瘦了,语言也变得柔和了。我立刻跑了出去,抱着女儿,眼泪夺眶而出。我连招呼都没听,抱着一零岁的女儿。当时没有问候,只有哭泣。
隔壁王阿姨看见了,说,别哭,张叔叔,你女儿不是回来了吗?想女儿了,就去跟学校的生活老师打个招呼,以后别让她住校。
听了这些让人放心的话,我冷静了一会儿,拿出手机,马上和学校老师取得了联系,得到了校领导的允许。就这样,一直到女儿读完初中,我们父女都没有分开过,甚至学校放假的时候女儿也会很懂事的来陪我。
现在,女儿已经进入县城高中,要和我分开住了,因为考虑到她的未来,我从来没有流过一滴眼泪,只是觉得女儿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就让她在自己理想的空间里自由飞翔吧!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打扫宿舍临街的窗台,不想让窗台上的灰尘遮住我看到女儿回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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