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即将过年的时候,总能在朋友圈里体验到各种热闹,大家都对即将到来的新年充满了憧憬。无论是生活中的朋友,还是* *中的朋友,都在愉快地计划着买什么,做什么。当邻居见面时,他们总是互相问候新年是多么快乐。电脑一开机,屏幕上全是朋友的口水。好像人生所有的幸福都要靠过年。盼望着,盼望着,年来了。但我听到的不是开心,而是抱怨,抱怨这一年过得无聊无味。
大家都盼着过年,但又觉得过年的味道和嚼蜡一样,没有年味。这种预期和现实的反差真的很奇怪。然而,扪心自问,我确实也有同感。我是一个爱问为什么的人,所以突然问了一句,年味是什么?我试图从所有的评论中得出一个概念,今天这个时候,我有一个总结。
年味就是先吃。
二零多年前,我刚记起来的时候,对于普通农村人来说,虽然温饱问题已经不是问题,但是一年四季只是混个基本温饱,没什么讲究。
就吃而言,早餐永远是粥,红薯粥,南瓜粥或者只是白米粥。菜都是腌制的咸菜,腌制的豇豆,腌制的白菜,腌制的萝卜等等。酸菜和腌萝卜都可以,只有生腌豇豆很难吃。因为是生的,所以有明显的植物气味,这是最让孩子讨厌的气味。最好吃的是腌制的菱角。菱角未成熟时,从池塘中取出,用清水浸泡数次。因为菱角吸收了池塘里的淤泥,所以特别脏。洗几次头,总洗一盆像墨水。反复洗几次后,水的颜色会逐渐变淡,洗到水不变色就干净了。不洗的话会烫牙的。这个时候的菱角还没有成型,两头细中间粗,看起来有点像鸡大腿。我们都称之为amp; 蛤蟆腿amp; 。不仅长得像肉,吃起来也像肉,而且又软又脆,所以菱角刚长出来的时候,几乎家家户户都下到河边去摘。在没有肉的日子里,它给我们一种美好的感觉。吃久了牙齿会被菱角的果肉染成黑色,像抽了十几年的烟。但当时的人们想到的不是美,而是美食。而且,这么好吃的东西并不好吃,也不是一年四季家家户户都有的。有的人农忙时节菜都吃完了,桌上只有豆腐渣和豆腐乳。午餐和晚餐吃点干饭自然不是问题。有时候农活太重,下午还要在地里加一顿饭。只是大部分饭都是早餐,最多在屋前屋后挑点扁豆和丝瓜凑数。
在这样的饮食规范下,每个人对吃都有一个期待。早上牛奶鸡蛋,晚上水果零食,每天鱼肉,偶尔牛排西餐,这样的条件自然不可想象。你不仅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所有人都期望吃肉,哪怕是一点点,尤其是孩子。在农闲季节,这种想法更加强烈。因为那时候做盐水鸭和豆腐干的人有时间摆弄手艺,把做好的烤鸭和豆腐干放在担子里,然后一村一村地叫卖。到了我们村,只要听到喊叫声,我就飞过去贴。我喜欢闻卤鸭和干熏香的味道。我想吃,但又怕被嘲笑amp; 美味套餐amp; 然后背着包袱偷偷深呼吸,我觉得那就相当于吃饭。有时候走在担子前面,给卤鸭师傅当向导。当然,这个导游是有用意的,希望能把红烧鸭师傅引到自己家门口。即使心这么深,吃到红烧鸭的几率也只有四分之一。因为有时候红烧鸭师傅不听我的,就算听我的,走到我家门口,我爸也不一定买。相对于他父亲的工资,一顿红烧鸭都是奢侈,煮熟的鸭子经常这样飞走。看着我面对青菜扁豆的不开心,父亲时而训斥我挑食,时而用他吃草根野菜的经历安慰我,证明我是活在天堂。但我毕竟不是阿q,这种相对论式的幸福观无法熄灭我对卤鸭的向往。其实不止是我,是全世界。有一次,村里的朋友在讨论肉有多好吃,一个人说:amp; 肉多好吃啊,连秸秆炖肉都好吃。我长大就是为了挣钱,天天吃肉。amp; 然而现实总是很骨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爆满。
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忙着吃饭,磨豆腐脑,磨辣酱,做米酒,做挂面,油条,炸丸子,杀猪杀鸡熬糖水,咸鱼咸肉灌香肠。这些小吃大多在除夕前十天半月左右比较忙。磨豆腐脑,炸麻花,挂面都是技术活。其中以挂面最好,有点像西北的拉面,但比拉面细。他们有不同的口味和不同的做法。面条是用盐水拌的,面条不是横拉,而是挂在架子上竖拉。粉条是一种神奇的面条。如果面没有拌好,再厚的面也拉不上架子。不拉了,不一会儿就全断了,还得请专家做粉条。家家户户都做挂面。在第一个月,我们早餐吃挂面,混合猪油,加一个鸡蛋。感觉太美好了。煮米酒,煮糖水,基本上家家户户都会,因为做的多,大家互相帮忙做。至于咸肉咸鱼,就更常见了。即使是不养猪的人,也会买半罐肉,用石板腌起来。估计是咸的差不多了,就用绳子串起来挂在屋檐下晾干。每家每户的墙上都挂满了漂亮的东西。这个时候,空气中充满了美食的味道,弥漫了一整年。这种味道令人难忘,朋友们经常跟我谈起,总有一种感叹:amp; 那时候的年真的叫一年!amp; 我想这是他说的。
更多好内容,请关注:破作文 - pozuowe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