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故事(必读七篇)
不一样的冬天
文/朱丽
又是一个冬天,望着窗外悄然滑落的雪花,我心里竟没有一点激动的感觉。唉,往年,奶奶在身边陪着我,今年,她的腰做了手术,回老家养身体去了,屋子里突然少了个人,这心里总觉着空落落的。
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奶奶正满头大汗地给我做棉被呢。那时,奶奶的粗手拿着一根很大的针,她说太小的针拿不住。奶奶的针是太大了点儿,迎着太阳,好像一个长长的螺丝钉。奶奶往针鼻里穿线的时候,那才好看呢,只见她把针举得高高的,睁着一只眼睛,闭着一只眼睛,好像是在瞄准,又好像是在半空里看见了一样东西,她想要快速地拿到它,又怕拿不准跑了,想要研究一会儿再去拿,又怕过一会儿没有了。奶奶一着急手就哆嗦起来,往往在这个时候,我就会一把抢过奶奶手里的针,学着奶奶那滑稽可笑的动作,祖孙二人捧腹大笑,过了一会儿,针就找不见了,奶奶又开始嚷嚷,说我不懂事儿,天天跟奶奶瞎闹。那时,奶奶唠唠叨叨的,别提多有意思了!现在,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了,没了奶奶的身影,没了奶奶那浑厚的声音,心里咋这么不是滋味呢!
奶奶做手术住院那段时间,我经常去看她,原本粗大的手上扎满了管子,更加粗糙了。望着奶奶渐老的身影,我想起曾经那个为我做饭,送我上学的"不老人儿",想起那个背我去医院,辅导我写作业的"万事通".再看看现在的奶奶,头发花白、脸色苍白,我竟酸楚地流下了眼泪。
奶奶终究有一天要离我而去,我们俩人对彼此的爱终究要留在心中。以后我要多回去看看奶奶,多陪陪她,让奶奶度过一个安详的晚年。
冬天里的温暖
文/常树辉
小时候,在我的老家河南,冬天是十分冷的。冷到何种程度,我们这些小孩子也说不太清楚。大抵是因为那时乡村的天气预报渠道单一——只有在挂在堂屋门后头的喇叭匣子里,偶尔能听到因线路接触不良传来的吱吱啦啦、断断续续的天气预报声。主要是,我知道,冬天还没来,母亲便早已为我们缝制好了过冬的棉衣与棉被等。
家里人多,条件有限,被褥不宽余。父母便开始操持着为我们打"地铺"——在土坯垒制的床上,用上好的麦秸,一层一层地铺垫,铺有一尺厚时,用力地把麦秸压实。褥子铺在麦秸上面,被子盖在褥子之上,人蜷卧在散发着淡淡麦香的被窝里,其松软与舒适程度,绝不亚于当今的"席梦思".
至于天晴,母亲便会把被褥全部拿到院子里的铁丝上晾晒。晒一阵子,用棍子敲打一遍,翻翻面儿;再晒一阵子,再敲打敲打,再翻翻面儿。这样经过多次的敲打和翻晒,似乎把太阳的热力和温度,全"敲"进了被褥里。半下午的时候,被褥变得蓬松鲜活起来。母亲匆匆地把被褥收了,认真铺好,被子是沿着四边儿掖的。晚上脱个精光,快速钻进蓄满了太阳温度和蕴含着满满母爱的被窝里,有种说不出的温暖和快意。
阴天的时候,母亲怕我们受冷着凉。晚饭后,便围坐在被窝里纳鞋或做针线活,等冰凉的被窝有了体感温度时,母亲便会喊我们上床睡觉——如今想来,那时认为理所当然或者不以为然的日常举动,竟蕴藏着天底下最无私、最纯真的母爱。
比较难熬的,是去学校上学了。这时候,父母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全靠着自己去硬扛。每天,我戴着"火车头"(一种棉帽),放下帽沿,扎紧耳把,穿着厚重的棉衣棉裤,斜挎着书包,小心翼翼地走在冻得像铁蛋似的路面上,人像个企鹅似的。学校里的三间教室,南面北面都有三扇窗户。窗户是用木条做的,家乡人称呼为窗棂子。那时的窗户没有装玻璃一说,都是用塑料布封堵的。遇上塑料布破损或吹坏,我们可就遭罪了。这时候,室内与室外的温度差不了太多。我们的小手冻得通红,脚是没有知觉的疼。看我们冻得厉害,班主任这时会组织我们搓手和跺脚。随着班主任一声"预备齐——"同学们开始边搓手、边有节奏地"咚咚咚,咚咚咚"地跺脚。这样活动好一阵子,等手脚都暖和过来时,再开始上课。
但在冬季里,我们都盼望着下雪。感觉里,只有下了雪,才算是到了真正的冬天。天地昏暗的时候,我们像期盼什么似的,左等右等地盼着雪花下来。有时等了两天三天,不见雪花下来,心里挺"不忿"的,有种说不出的忧伤和责怨,睡觉前仍带着不情愿的念想睡去。半夜里,一旦听到母亲喊一声:"咦!下雪了!"我会忽地醒来,心里荡漾着久别重逢似的兴奋和冲动。这时候,夜卧在床,侧耳静听,能清晰听到"簌簌,簌簌"大雪覆盖大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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