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父亲最伤感的散文(必读一零篇)
忆父亲
文/吴建珍
外面细雨蒙蒙,像极了我此刻的心情。喉咙哽咽,悲从心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直往下蹿。女儿不相信一向健康硬朗、清秀挺拔的您会狠心地抛下我们,就这样离去。
四月九日那一天,哥忽然打来电话,说您早上在家起床后摔倒了,呼您喊您,却始终听不到您的应答。我急急忙忙赶往医院,您的右半身几近麻木,医生说您“脑梗塞”。握着您因为时不时要乱抓乱舞而被牵制住的左手,女儿一阵心酸,止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
为保存您的体力,只得拿掉氧气管,以氨基酸、脂肪乳来调节您的机能,以牛奶、八宝粥来帮助您进食,可我们喂什么您就吐什么,您是铁下心来想离去了。您是怕加重儿女们的负担,怕耽误了儿女们的工作。在我和您说话时,您睁开眼睛看着我的一刹那,那瞳孔中散发的是一种小孩傍着大人般的安静,还夹带着一丝求助。一想起这眼光,我就一阵锥心的痛。您素来倔强,为什么就不能坚持着跨过这道坎呢?我们不定时地按摩您那已失去知觉的右手和右腿,就是希望您的肌肉不致萎缩,期望您能有所感应。
一五日,您的病情毫无起色,身体越来越虚弱。一六日,办理了出院,配了点滴,带您回了家。到了家,您心里踏实了。我知道,这便是您要离开的前兆。四月一八日,在您弥留的第一零天,您终于撒开双手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您曾经是生产队长兼队里的拖拉机手,一心为公,早出晚归,为大家伙出谋划策、分忧解难,把个旧拖拉机保养得油光铮亮,像新的一样。后来分田到户了,大家都在自个儿的责任田里忙乎,就您扔了自家的活,整天帮别人家耕田打水,有求必应,为此母亲不知埋怨了您多少回。一直以为您善良软弱地不可救药,长大些才明白:面对困难和压力,有时候适当的忍耐和退让是必须的。您与世无争,八七岁高龄的您还那么清秀飘逸,精神矍铄,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您爱捞鱼摸虾,织得一手好网。也许是小时候吃多了您捕的鱼,您捉的蟹,兄妹几人个个都出落得水灵灵,全家出门常会引来一片啧啧声。
忘不了啊,每当下雨天,您总是穿着雨衣,撑起渔网,在小河边一坐就是一天。收网回家,那活蹦乱跳的鱼虾常会惊了我们的眼,解了我们的馋。虽然这其中很多大一点的鱼都是要拿到集市上卖掉以补贴家用的。
太多太多的思念,纷杂在眼前。风卷尘沙,湿气笼罩,那月那日那一刻早已定格成了永远。您以一个男人的坚强刚毅走完了您的人生。女儿只恨自己回天无力,不能挽救您的生命,惟愿我亲爱的父亲,一路走好!
忆父亲
文/冯殿礼
二○○一年十一月十日是我终生难忘的日子。那天凌晨五点多钟,我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电话中传来父亲病重的消息,还未等到回家之时,电话中又传来父亲已经去世的噩耗,我猝不及防,意料不到,犹如五雷轰顶,万箭穿心。
坐在飞驰在西宝高速公路汽车上,想想父亲慈爱和善的一生,我的眼泪禁不住流淌下来,父亲憨厚的脸庞,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那灿烂的笑脸,那魁梧的身影,那雄健的步履以及那大大小小的往事不时地浮现在我的眼前……
父亲是山东泰安人。爷爷在父亲还不到九岁时就撒手人寰,离他而去。为了生计,父亲一三岁就只身一人跑到济南跟师傅学修表,学修自行车、架子车,跟大师傅学做饭。一五岁就进了济南机车车辆厂做工,历尽了人间的磨难,饱尝了世间的辛酸,终于迎来了中国人民翻身解放的欢庆之日。
父亲有个绰号“大拿”。在济南机车车辆厂和西安车辆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父亲心灵手巧,精明强干。干活比一般师傅干得快,干得好。厂里实行计件工资的时候,父亲工资在车间里是最高的。有一年,父亲看了苏联电影,对影片中斯大林的烟斗很感兴趣。他立即找来一些材料,在家里苦心琢磨,精心研制,常常弄到时深更半夜。当他把做成的油光闪亮的斯大林烟斗拿到车间让大伙儿看时,大伙儿都交口称赞。一个老师傅抚摸着父亲做的烟斗如获至宝,爱不释手,父亲笑笑说:“你喜欢,就拿去吧!”从此,让父亲做烟斗的人很多,父亲做了一个又一个,父亲做烟斗很辛苦,很劳累。有时手指都渗出了血,只有亲眼看见父亲磨制烟斗的人才知道其中的甘苦。父亲不知做了多少个烟斗,在清理他的遗物时,我尽力寻找斯大林烟斗,却没找到一个。原来做了那么多,都送了人了。这对于我来说有一种失落感,是一种无法弥补的缺憾;对于手中有父亲做的烟斗的人却有一份纪念,有一种割舍不断的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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